第十二章很有经验的李杨
山势并不陡峭,远远便能看到,屠大侠和沈璧君两人,从残霞余晖中快步走来的身影。 停靠在山下的一辆马车上,一个小个子车夫坐在上面,正无聊的在用马鞭捅马屁股,当看到远处走来的屠大侠和沈璧君两人后,脸上一喜,跳下马车,垂手低头,仿佛恭候主人家回来的下人。 两人走近。 连马车都备好了,真是有心了。沈璧君语气莫名道。 车夫显然没听出,殷勤的从马车里搬出车凳,一边忙活,一边嘴上道:那是,我们屠老爷,一听说连少夫人 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背后大椎一疼,仿佛被电击了一下,身体麻痹,无力的倒在地上。 这不是点穴。 是打穴! 手法还相当粗暴。 车夫在地上奋力挣扎,但因身体又麻又软,只是勉强翻了个身,背靠车轮,满脸痛苦难受之色,看向眼前正缓缓收回手的沈璧君,惶恐道: 连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如果是小的哪里冒犯到您,我给您道歉,给您磕头,求求您别杀我 沈璧君一脸无动于衷,还蹲下身,朝车夫喉间伸出手,吓得车夫以为她要掐死自己,连连求饶,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沈璧君身后,双手环胸,一副看戏模样的屠大侠。 老爷 刺啦一声,就像是休止符,彻底结束了车夫的求饶一幕。 继续演呐,怎么不演了?沈璧君手里拿着刚从车马脸上撕下的人皮面具,冷冷看着车马现在的脸。 少年郎。 少年郎不喊也不叫了,一言不发,一双眸子阴沉如水,先后扫过沈璧君,而后定格在她身后的屠大侠身上。 屠大侠伸手揭面,当着少年郎的面,又是一张人皮面具揭下。 面具下的脸,当然是李杨。 李杨走到马车前,拍了拍马,笑道:谢谢你的马车,我就却之不恭,笑纳了。 看到这里,少年郎哪里还不知道,是自己中计了,嘴里恶狠狠咒骂自己手下没用的废物,又看向李杨,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少年郎坚信,能识破自己计策的,绝对不会是沈璧君,如果沈璧君有这样的心机城府,之前也不会被自己轻易俘虏,还是连着两次。 一定是这家伙。 为什么这家伙总是和我过不去? 今天犯在你手上,算我倒霉,但你也别得意,动我一下试试?我师父绝对不会放过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我师父是 我管你师父是谁!我杀了你这淫贼! 说话的竟是沈璧君。 一向温顺的她,此刻却像是一头暴怒的雌老虎,一把夺过李杨背后因为伪装屠大侠而背上的长矛,转头就朝地上的少年郎刺去。 本想搬出师父名号唬人的少年郎,直接吓得懵住了。 因为她看得出来,沈璧君那架势可不是在唬人呐! 这是玩真的啊! 这沈璧君疯了! 啊! 人在面对死亡恐惧时,反应其实都是一样的,刚才还能保持冷静的少年郎,眼看尖锐的矛头冲来,仿佛要冲入眼球,吓得双眼紧闭,还没被刺中,嘴里陡然发出一声恐惧尖叫,旁边正低头吃草的马都被惊了一下,嘶鸣一声,差点跑走。 啊~~~? 尖叫声持续了大概三秒,少年郎却没感觉到任何疼痛,忍不住睁开眼,却见尖锐的矛头就停在眼前,几乎再往前一点,就能碰到她眼睫毛了,吓得她身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 但当看到矛头后还有一只手,以及这只手的主人是李杨后,她顿时不躲了,心也安了。 尽管李杨这只手,只用了两根手指夹住矛头,而沈璧君却在用双手握着矛杆,怎么看怎么令人不放心,可少年郎却很清楚,只要李杨不想杀自己,凭沈璧君的武功,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伤不到自己。 你干什么?沈璧君怒声质问李杨。 你干什么?李杨反问。 不用你管,我就是要杀了这淫贼。沈璧君几乎是在吼着,全然没了往日的美丽,明明是要杀人的她,却显得比被要被杀的少年郎还要痛苦,眼中蓄满泪水,每吼出一个字,眼泪就掉下一滴,看着令人感同身受,无比心疼。 李杨皱眉看着情绪崩溃失态的沈璧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哥你还不知道吧。 少年郎没死,这会儿嘴碎了起来,满脸得意,这沈璧君虽然人笨了点,但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那小脸那小嘴那身子啧啧 明明只是亲了一口,可照这语气一听,就让人感觉,远不止亲了一口那么简单,肯定还 引人遐想。 沈璧君气得怒火中烧,手中长矛又争不过李杨,又怒又急的叫了一声,竟放手弃矛,直接朝少年郎扑了过去。 李杨身体一横,挡在前面,一把将沈璧君拦下。 你让开,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沈璧君动起拳脚,气急之下,失了理智,竟对李杨拳打脚踢起来。 打! 使劲的打! 打得越狠越好! 少年郎躲在李杨身后,眼中闪过道道隐晦的阴毒之色。 可就在这时,沈璧君不知怎的,突然停下拳脚,不仅如此,表情神态,皆已恢复平静。 这么回事? 少年郎大为不解。 以沈璧君这种,从小在礼法之下熏陶成长起来的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忍受被人轻薄侮辱之仇? 大哥哥,我劝你也尝尝这沈璧君的滋味,嘿嘿,虽然这人参果的第一口已经被我享用了,但是第二口,依然甘甜呐,小弟弟我保证你是吃一回想一回 少年郎不甘心的继续挑拨。 沈璧君目光狠狠剜了少年郎一眼,却没有任何动作,抬头看着李杨,你是说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验一验。李杨说着,脸上带着坏笑,还用两手在自己胸前虚抓了两把。 这动作 沈璧君只看了一眼,就满脸通红的把脸转开,脚下却绕过李杨,走到少年郎身前,蹲下来,伸手去扒少年郎胸前衣襟。 喂喂喂,你干什么?少年郎这下慌了。 身体连连往后爬,都紧紧贴在车轮上了,如同一只被饿狼逼到墙角的可怜小白兔。 沈璧君两指如飞,点中少年郎胸口膻中穴。 少年郎立时动弹不得。 沈璧君继续去扒少年郎胸前衣服。 少年郎还不放弃,故技重施,恶语相激,我知道了,你是被我弄舒服了,想再来一次,早说嘛,这种事我岂会拒绝?大哥哥,你也一起来呀,小弟弟我不介意和你来一出二龙戏珠。 沈璧君被这些淫言秽语,激得面红耳赤,呼吸都有些急促了,但她还是在扒少年郎衣服,当听到少年郎提起李杨时,忍不住回头瞪了一眼李杨,想警告李杨最好不要胡思乱想。 却看到,李杨正伸着脖子,朝这边张望。 你看什么?沈璧君双手大张,竟然护犊似的,挡在少年郎已经解到一半的胸前。 李杨面不改色道:我帮你一起验证验证,你要相信我,这方面,我很有经验。 沈璧君一瞪眼,转过去。 她感觉自己就算有再好的涵养功夫,都要在李杨身上破功。 要知道,她以前可是从不会对人瞪眼,甚至大声对人呼喝,在她的世界里,这实在不是一个有教养的女孩子,该有的表情和举动。 李杨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转过身去。 沈璧君这才回过头来,一层一层,将少年郎胸前衣襟彻底褪至两边,当看到白嫩嫩的胸口上,缠绕着厚厚一圈缠胸布时,其实就已经知道少年郎是女扮男装了,可她还是不放心的把这层缠胸布也解开了。 万一是男穿女装呢 直到看到那两团椒乳,以及迎风而涨的红点时,才吃惊的喃喃道:你还真是女的。 哼。 少女郎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事实已摆在眼前,说再多又有什么用? 没想到吧,小弟弟突然就变成了小妹妹了。李杨的声音,突然在吃惊呢喃的沈璧君耳边响起。 沈璧君转头一看,李杨的脸就在旁边,惊得手忙脚乱,赶紧将少女郎敞开,褪至两肩处的胸前衣襟胡乱合上。 怕什么,我又不是没见过。李杨撇撇嘴道。 连少女郎也这样说:对呀,大哥哥什么世面没见过?何况我这小小嫩雏也不好看,大哥哥,不如把这沈璧君也扒了,到时,一龙战 啪! 一记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少女郎的话。 小小年纪,怎么这般不知羞耻。沈璧君收回手,呵斥道,像极了学堂里教训学生的老师。 少女郎呆了一呆,感受着脸颊的疼痛,虽然不是很疼,却发出一声震耳的尖锐叫声: 你敢打我?你竟敢打我!连我师父都没打过我!沈璧君!我不会放过你的!你 沈璧君却一转身,上了马车,还招呼李杨,我们走吧。 就这么走了?李杨指了指仍叫嚣不止的少女郎。 沈璧君摇摇头,一个不懂事的野丫头罢了,刚才真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阻拦,我恐怕真把她当淫贼杀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手一旦沾上无辜的鲜血,今后还怎么有脸,再进沈家的大门?还有何面目,面对沈家列祖列宗维护的武林正义?到时就算睡觉,自己恐怕都会在噩梦中惊醒 想到这里,沈璧君便由衷的感激李杨。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欠这个男人很多感激。 李杨却不在意的摆摆手。 对了,你到底是怎么看出她是女的?沈璧君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这个问题一抛出,连少女郎都停止叫嚣,看了过来。 她自问,不论是乔装打扮上,还是神态举止上,自己都学得惟妙惟肖,别说沈璧君了,连认识她许多年的灵鹫和雪鹰都搞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李杨一个见面不过三次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李杨何止知道她是女的,连她是谁都知道。 小公子! 作为穿越者,接触了三回都认不出,那他真可以找块豆腐撞死了。 但这些,自然不能与外人道也。 李杨露出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笑容,道: 我说过的,这方面,我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