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他没这个能力
“双拳难敌四手，当年燕天锋一人敌不住他人联手，故而落败，现在再出江湖，也有可能如此。可惜因为你一番公审，双方妥协，就只有三个门派，压制不住。”宋青瑶道。 “我听你这话，怎么感觉像是你在说我错了。这话别人说就算了，可你不行呀，你是六扇门名捕呀，追求真理，最不允许沾染上政治利益的部门。”沈若凡道。 “只不过实话实说，有些感叹。我加入六扇门，就是为了公理正义，追寻真相，但在这位子上呆久了之后，我才感觉公理正义再大，大不过百姓安康。若我是你，我会替燕天锋伸冤，但我绝不会像你一样做到一半，就走人，让燕天锋弄出这么大的篓子，管杀不管埋一样。”宋青瑶道。 “好吧，算我有责任，不过这些陈年旧怨发生的时候，我还穿着开裆裤呢，核心关键没我多大事，我顶多算是处理不到位而已。”沈若凡道。 “你这么想，可别人不会这么想。大家只知道当日是你在主持的公道，现在燕天锋闹出事，成立天泣宫，你首当其冲。你方才还少说了一点，魔道又出一魔头，四大派变五大派，黑白局势隐有失衡，如今武林平静，正是在这平衡之上的，而一旦失衡，腥风血雨，多少人会死？燕天锋固然是刽子手，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大家却会说是你。”宋青瑶道。 “没错。”柳心妍附和道，“当初的事情你参与其中，似模似样地以逍遥王之名公审，如今燕天锋闹出事情来，武林正道和百官就都会把怒火宣泄到你身上，朝堂上百官本就对你有些意见，很容易弃卒保车，你这逍遥王的称号可能又要没掉，而江湖人，就更不用说，他们肯定会惹不起燕天锋就来惹你，欺善怕恶，更以道义压你……” “百官都是废物，逍遥王收回就收回，我不在意。”沈若凡挥手打断道，“至于道义压我？我若有闲心，就陪他们玩玩，了不得进剑冢玩玩，若没闲心，武当少林之外，任何门派连我的面都见不到，就会全部死翘翘。” “你还嫌不够乱呀？一个燕天锋已经弄的武林人人危险，你再动手，真觉得武林还不够乱吗？”宋青瑶脸色变化道。 “只是简单陈述一个事实而已，我不想杀人，也客气待人，人犯我一寸，我让他一尺，这是涵养，但他若真的要这一尺，便是为了把脖子伸到我的刀下。忍一时，得尺进丈，退一步，变本加厉。这江湖人，大多是没脑子的，容易被带情绪的，我就只能让他们脑子清醒清醒。” “记得，江南最危险的人物，就在你们面前，好好盯紧我，而不要花费多余心思去管远在蜀中的人，不然什么时候放松了，说不定我就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还有些事，先走了。” 沈若凡一个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江南最危险的人物，恰如其分呀。笑面貔貅吞天下，如果真有调令，就有好的理由了。”柳心妍道。 “最危险的人物？”宋青瑶眼里光芒闪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事要做，该做什么呀？走得这么急？”六耳好奇道。 “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咯。”蚊子无所谓一耸肩，心道不二庄的船昨天归来，应该是去不二庄，不过秦语曦宋青瑶和房子关系都不一般，一脚踏三船，还是瞒着先。 “还是再说说燕天锋吧，目前的武林第一人，剑法成魔，一步灭唐门，二步动峨眉，三步攻少林，这是房子想的，大家也想想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集思广益。”蚊子故意转移话题道。 “这很难吧，我们对燕天锋都不是认识，只是从传闻里面了解，比不了凡哥。而资料上说燕天锋狂傲自负，当年被说是意图称霸武林，也只是被诬蔑而已，他现在立天泣宫，不就两种可能，一种为了攻打少林，一种报复社会吗？他的评价好像就是汉子，莽夫。”沈霜道。 “被诬蔑？汉子，莽夫？”寒忽然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了什么。 “嗯？寒，有什么新发现？”柳心妍好奇道。 “感觉像是错过了什么，这件事情应该是有不合理的地方的。”寒皱眉道。 柳心妍闻言表情正经不少，她和寒从小一起长大，最了解寒，虽然平时冰冷沉默，好像什么都不关心，但实际上最细心。 “有问题？燕天锋有动机有能力建立天泣宫，想要代人伸冤正常。”沈霜道。 “不！他没这个能力。”寒忽然眼前一亮，恍然大悟道，“燕天锋武功高强，有实力，但他没有建立一个大门派的能力。若凡离开蜀中，才一个月左右，好像还不到，他是怎么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当中聚集人马建立天泣宫的？根据消息，天泣宫已经有不少人了，而且身手不弱。” 宋青瑶、柳心妍两人脸色一变，她们陷入固有思维，觉得燕天锋就是一个武力胜过一切的人，不守规矩，肆意妄为，所以会搅乱江湖，但对这个人却没有太多警惕，现在被寒这么一说，才恍然不对劲，一个月的时间，他到底是怎么聚集这么多人马的？ “小霜，把沈若凡再叫回来。”柳心妍道。 “不用，像若凡说的，这些距离我们有些远，暂时不用想太多，好好在岸上旁观最好。而且或许他已经想到了，所以才一个人出去。”寒道。 “他是独自一人找线索？”柳心妍问道。 “可能只是单纯静一静，想一想，一来他和燕天锋关系不错，他有着正义的追求，但更有自私的本能，二来他喜欢一个人思考。”寒道。 “他习惯一个人想事情吗？”宋青瑶带着不可察的关心道。 “很习惯，他喜欢独处的感觉，觉得这样能让他思维清楚，只有独处，一个人，才能看清别人。不过那是之前，他还是钢铁直和注孤生的时候，现在应该三成独处，七成不二庄！”寒道。 “这么确定？寒姐姐，你读心呀。而且喜欢独处，为什么会特意去不二庄，还七成？”沈霜道。 “若凡的想法不都是写脸上的吗？哪用得着读心？至于去不二庄，一个注孤生愿意为一个女人搏命的时候，那说明他已经将对方当作生命一部分，两个人也是一个人。”寒淡然道，她也喜欢一个人独处，将自己抽离在生活之外，所以看别人更清楚，也因此，她和沈若凡对彼此都清楚得狠。 秦语曦和宋青瑶看着寒，脸上表情各异，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