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对峰峦入云间
第59章一对峰峦入云间 黑夜中一股热浪来袭,顿时烟云缭绕,富含酸性骚气。 “小人!是何暗器?” 一席话毕,女子飞退数步,却也挡不住小山炮火力强劲,夏商一睁眼,正巧看见身下爆发的水柱直冲女子心口! 女子用刀去挡,却有哪里挡得住夏商热情满满的山洪?一股骚臭顿时给女子来了个亲密的拥抱。 刀上、手上、衣服上、胸口上、甚至是脸上,没有一个地方能幸免。 前一秒还以为是什么毒气,后一秒全明白了。 估计换做任何一个女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彻底抓狂的。 虽在夜里,但女子此刻爆发出的怒火和杀机能把树叶都烧穿,如果眼神能杀死人,那此刻小山炮已经被摧毁几十座了。 “女女女女侠,这这这这是个误会,我我方才就想来撒泡尿,最开始被你吓得憋了回去,刚才被你吓得又喷了出来。这个可能你不会相信,但是这个真是这样,我用我的华夏心对天发誓,我都是真心的。” “我与你不死不休!” 一声娇叱,女子的刀再次举起。 从先前女子不知不觉出现在夏商身后就知道,此女的武功不弱,一刀过来夏商是躲不过的。 这回是真完了! 危急时刻,夏商也顾不得许多了,大喊一声:“夫” 刚冒出一个字,情况又有了变化。 将才气势汹汹的女子忽然身子一软,径直倒在了地上。 夏商心生好奇,提步上前:“女侠” 这一走,脚下的裤子把自己绊了一跤,立即失了平衡,身子直挺挺地往女子身上倒去。 慌乱之中,夏商双手一通乱抓,倒地时不知抓到了什么,又软又暖,何其舒坦,便忍不住捏了捏。 “你这淫贼噗” 这回是真喷出一口血,女子彻底昏死了过去。 秦怀柔注意到了家院角落里的动静,慌慌张张赶到现场一看,脸色立马变了。 好一番折腾,事情缘由总算给夫人解释清楚了。 小草屋里,一群人围得满满当当,点着蜡烛,火光摇曳,不时有冷风进来,老把蜡烛吹灭。小月就守着蜡烛,灭了一次点一次,灭了一次点一次,小嘴撅着,一肚子的埋怨。 她埋怨的倒不是点蜡烛,而是那个不检点的少爷,也不知从哪儿搞回来个不三不四的女人,穿得那衣裳哟! 啧啧啧,要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打死都不相信。 雅芝正在为少爷包扎伤口,还好家里的药多,不然还真挺麻烦。 秦怀柔坐在一边,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敲击着桌面,很有节奏地思考着问题。 夏商倒是很安静,低着头,先前的事传出来确实够难为情的。却又忍不住想偷偷看一眼椅子上被捆着的昏迷中的女人。 有了烛火照着,女子形貌才算真正展露在众人眼前。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五官和雅芝相似,却又不似雅芝那种纯粹的美,带着一点点撩人和性感,却又藏在神态背后不易察觉,让人看了便会浮想联翩。还有便是那比白玉还要剔透的肌肤,比在场的所有女子都要水灵,仿佛一阵风都能吹破。 五官和身材都是极品,衣着却显得轻浮了些,一件裹胸长裙,一件白纱披肩长褂,肩膀,双臂,脖子,大半峰峦都在白纱下若隐若现,若非见识过她的功夫,怕是要被人当做青楼女子。 这女人,身材没得说,长相没得说,身材更没得说了,毕竟验过货,手上余温尚存。 可她究竟是何身份? 为何身着如此轻浮? 为何身负重伤? 为何出现在这里? 会不会是之前官兵说的女飞贼? 众人沉默之际,秦怀柔忽然站起身来,叹了口气,上前握住女子的手腕,似要跟她把脉。 秦怀柔是习武之人,多少知道一些医疗和穴道、气血的知识。 先是把脉,后是查探鼻息,看眼白,摸额头 如此忙活了一会儿,秦怀柔忽然脱掉了女子的白纱。 这下,所有朦朦胧胧的风景全暴露眼前了,夏商正准备看看,夫人开口道:“相公,你来看看这。” 秦怀柔站在女子身边,指着她的后背。 夏商好奇过去,你看之下便是倒抽一口凉气。 此女后背上有一个紫红色的掌印,似一个图章印在身上,掌印四周尽是诡异的细小血块,一直蔓延了大半个玉背,看着是触目惊心。 “怎么回事?” “相公,这这可是江湖上有名的毒手印,此女留不得!” 雅芝不懂江湖事,可她心软,一看此女就是命在旦夕,小声问了句:“难道就这样把她扔出去?” 这还真是个麻烦事。 夏商有些为难。 夏商是个不愿意惹麻烦的人,而且又是个自私的人,向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是肯定不会做的。 但有一点,夏商的自私是有原则的,如果牵涉到人命,要昧着良心落井下石还真做不到。不是因为是个美女,换做任何人都不能跨过自己的良心。 如果要救,先不论救了此女会不会被恩将仇报,后者仇家找来也是非常麻烦的。 到底怎么办呢? “不如先把她的命保住,等她醒来,问清缘由后再作打算?” “全凭相公决断。” “怀柔,你能治好她吗?” “单凭妾身肯定不行,但配合家中的珍贵药材,要保住其性命还是容易的。” “既如此,那就有劳夫人多费心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二天,夏商从桌上醒来,都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 烛台上的蜡烛已换了好几支,小月在一旁不停地打哈欠,雅芝靠在椅子上睡得正香。屋外天已蒙蒙亮,晨风清凉,预示着好天气。唯有秦怀柔盘膝坐在床上双手抵着女子的后背为她传输真气,细密的汗珠已爬满了俏夫人的额头,脸上尽是疲倦之色。 夏商很是心痛,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这时,女子嘤咛一声,痛苦地喷出一口黑血,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