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难道要当使者
面对熊子兰的惊疑,白晖呵呵一笑: “对了,就是这个表情,显然你会有麻烦。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你非但不会有丢失军粮之过,还会有功。” 熊子兰追问:“如何无过有功?” 白晖哈哈一笑:“子兰老哥你派人送信给楚王,就说老楚王你们要活,还是要死。要活我们把他完好无损的送回去,要死,我们送他回去路上让他病死。条件只有两个,第一个是,你告诉我联军屯粮之地,第二个是,你让楚王派兵去魏国找麻烦。” “我,我楚国与魏国已经准备盟约,不再征战。” “不用真打,摆个架势就行,带十万兵马往魏国边界上活动一下,找个借口说准备打就行。或不打也行,只要摆出架势要与秦国交好,与魏国为敌就可以。” “我!”熊子兰有点心动。 楚怀王是听了他的建议才丢在秦国的,眼下新王已经登基,新王就是熊子兰的兄长。眼前这年轻人这一句要死要活,完全说中了他的痛点,也是他们兄弟二人的痛点。 相信若是不合作,自己丢失军粮的事情是大事。 秦国还会对楚怀王依自己这边所想反着来,若是活着的楚怀王回国会不会恨自己,会不会把新王踢下王位。 “再加一座城。如何?”白晖又加了一条筹码。 “两,两,两座城。”熊子兰开价了。 一个月前秦楚大战,秦胜,杀敌五万,抢了三座城,这次讨回去两座再弄死楚怀王,他相信旧贵族与新王肯定是支持自己的。 “好,若谈成,这些粮食一粒也不差让你运回去,不过,有些运粮的奴隶……”白晖没想好如何称呼,是叫战友,还是叫士兵。 没等白晖思考好,熊子兰就抢着说道:“这些粮食还有奴隶都送给你,不知道兄台如何称呼?” “姬姓、白氏、单名一个晖。正宗的老秦人孟西白三族的白氏族人,惭愧比起公子来说,爵位有点低。” 白起一个眼神给了身旁的人,身旁的百将立即说道:“军侯现为公大夫爵。” 公大夫,秦第七级爵,在秦是高爵中最末的一等,但也可以称为高爵了,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这是根据白晖原本的爵位以及加上这次的战功推算出来的。 毕竟一个低等小兵没资格和一位公子谈判。 果真,在听到白晖的爵位后,熊子兰将自己所有的信物,信印,玉环,玉牌、玉佩全部拿了出来都放在白晖面前。 送礼? 白晖有点晕。 却听熊子兰说道:“我愿意书信两封,一封先让其余的粮草停运,另一封由公大夫亲自见我王兄,此事可成,但你们要保证绝对不要伤害我。” “我们不会伤你半点毛,只是去楚国这事!”白晖很犹豫。 白起示意白晖跟自己出来。 帐外,白起盯着白晖:“去,必须去。” 白晖拍了拍脑袋:“我没有张仪那种口才,去了若谈不成估计就是送死。” “有,必须去。此事关乎我大秦国运,万死也必往。” 在白起看来,白晖就凭几句话说的手下秦兵士气爆表,又能凭几句话说的熊子兰服软,这口才不比张仪差。 而且若真的如白晖所言,就算不说动楚军攻魏,只是楚军不再帮助联军,也是对秦国有利的事情。 为秦国,死都不怕,还怕去作使者。 白晖暗骂,自己把自己害了,威胁熊子兰是一回事,要说动楚王肯定需要有什么足够的条件。 这也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按白起原本的计划,杀楚军救俘虏烧粮草,然后找韩军空虚之处不断攻击。 可眼下,粮草没烧,楚军还活着。 白起只能退回原来秦军军营,布阵防御。并且叫白晖作说客去楚国,帮助秦国先解决了一个敌人再说。 白起对白晖说道:“列国还没有杀使者的先例,你不用担心。我这边有熊子兰在手,无论是齐、韩、魏、楚都不敢轻易攻我。” 听到白起的话,白晖心说似乎去当使者的安全性更高一点。 “哥,那两座城的事,咱们就能私下作主,回咸阳如何交待?” 白起心中想着,以齐、韩、魏三国联军的攻击,白起心中明白,若是败了就不是两座城池的事情,怕是会割地,这一割就是十数城,甚至几十城。 白起说道:“我派人上报我王,你立即整装出发,路上不得耽误。此事若办成,你我兄弟或可以解齐、韩、魏联军攻秦之围。” “哥,有功那么升官不?” “速速出发。”白起懒得的白晖再说了。 白晖无奈,只能立即出发。 从熊子兰的衣服之中找到一身漂亮华贵的文士服,挑选了精锐士兵五十人,再有华丽马车一架,黄金一箱,南下往楚国都城而去。 不去不行,上千双眼睛盯着自己,这次若是不去,估计以后在秦军面前就没脸混了。 白起不愧是当兄长的,自己身边最能打的四个人给白晖派去了三个。 话说七天后。 白晖刚到楚国都近郊,日行近百里,差一点累死白晖。 在函谷关。 齐、韩、魏三国联军突然停止攻关。 联军这样的举动让秦兵得以喘息,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确实是件好事。 魏冉得到消息,齐军的援兵半路停下了,因为楚军的答应的军粮停运,一粒粮食也没有运给魏国。 “报,紧急战报。” “速递上来。” 两名累的几乎晕倒的士兵被抬了进来,比起白晖坐在马车又乘坐了四天的船日行百里的辛苦,这两位翻山越岭,又要躲避魏军赶到函谷关的辛劳,这才是真正的辛苦。 两人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指指背包里的竹简。 魏冉亲自解下背包,大声吩咐:“赐肉汤,立即送去调养。” 打开竹简只看了一句后,魏冉再次大声吩咐:“赐酒。” 竹简是白起写来的信,不应该说是写,是用刀刻在竹简上的,而且不止一个竹简,是半箱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