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喧宾夺主
董文嘿嘿笑道：“小王爷真是小气了，我们这里有很多的大肚汉，如果谁都像高世达贤侄这样，喝个10斤8斤的，你这一点儿酒怕是不够啊！” “嘿嘿，董大人不必忧虑，我把话撂在这，谁能够在诗会期间喝上10斤，以后我们高家的开平佳酿随他饮用，我分文不取。” 他的话一出口，现场人的眼睛就是一亮。不就是10斤酒吗？拼一拼大不了醉死在这儿，以后的可就是白喝了！ “我先来！”高世达一声大喝，跑上去抱起了一个酒坛子。众人心中一阵的懊悔，不过都紧紧的盯着他，想看看结果如何？ “砰！”封闭的坛子盖被打开，众人都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不由自主的道了一声：“好香！好酒！” 高世达的馋虫都被勾了上来，他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坛子咚咚就是几大口。 “咳咳咳！”几口下去，呛得的高世达差点没有将坛子都扔了。他脸红脖子粗，眼泪都流了出来，更是咳嗽不止。 “呼呼呼——”高世达狠狠的喘了几口气，他的眼睛有些模糊，看到谁都像是在笑话自己。 输人不能输阵，他猛地一咬牙，再次捧起了坛子。有了上次的教训，高世达准备来一个细水长流，不能喝那么猛了。 “咕咚咕咚！”接连几口灌下去，他感觉从口中一直到五脏六腑都火辣辣的，浑身像是着了火一样。而且天旋地转，手脚都不听使唤。 “噗通！”高世达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知，那一坛子美酒也摔得粉碎，流的遍地都是，诱人的醇香几乎将整个常山园都飘满了。 高庆裔看着生死不知的儿子大喝道：“高宠！你的酒中是不是放了毒药？不然依着我儿的酒量怎么会醉成这样？你，你好歹毒啊！还我儿的命来。” 大家也怕是真的出了人命，都赶紧向后退了几步，高庆裔已经猛冲过来。 “好酒！好酒！呵呵呵。”地上突然传来高公子的大叫，众人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哄堂大笑。高庆裔尴尬的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高世达只是喝醉了，不过他不听劝告，一下子喝了这么多的烈酒，你最好让他都吐出来，不然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众人听了都有些同情的看着地上的高世达，那些想要去白吃白喝的人也顿时打消了这个主意。 “来人，赶紧把高公子抬下去休息。想办法让他将肚子里的酒吐出来。”蔡靖也怕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赶紧命人上前救护。 “大人，现在高公子人事不省，怎么才能让他将腹内的酒吐出来？”四名家人上来一起动手，才将沉醉的高世达搭起来。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有什么主意。 高宠一本正经的道：“我听说灌尿可以。你们不妨试一试，如果怕吐得不干净，多灌一点儿也是可以的吗，这个死不了人。” 众人的脸上一片的惊愕，有的人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蔡靖也是不觉莞尔道：“将高公子送下去，找城真定最好的医生为他诊治。” 几个仆人赶紧搭着高世达走了，蔡靖笑道：“我对于开平琼浆的兴趣更大了，大家一起品尝一下！” 众人呼啦一声冲了过去，每人拿着一个小盏，高卫和丁胄给大家不停的满酒。 “嘶——啊！好酒！”一片吸气声之后，大家忍不住口中的火辣，一个个跑到了锅子面前，稍微听了一下解释，拿起小盏，捞了肉和菜蘸着酱料投入口中。 一种别样的新鲜和美味刺激着大家的味蕾，让他们差点将舌头都咽了下去。这些人都是城中有头有脸的，那个不是吃过见过，不过这时候也都像一个孩子一样，不顾风度的大快朵颐。 “这个蛋糕不错！再给我来一块儿！谢谢！”一位美丽绝伦的女子，举着自己的食盘儿客气的对侍女说道。 “朱大家说蛋糕好吃，我们也去尝尝。”一群年轻的男女轰隆一声围了过去。一些女子是闻名去的，这个朱蕊人称小师师，是真定府第一分风流的人，她说不错，大家都得跟着学习。 还有一些年轻的后生是为了一近芳泽，就是没有机会博得芳心，离得近了看上两眼也是不错的。 “又是这个狐媚子，真真的是会勾引人。”白秀英和毓敏开始在蔡松年的面前说自己的这个对手的坏话。 现场一阵乱哄哄的，本来一个好好的诗会，蔡靖给自己儿子搭的舞台却成了高宠的推销场。 蔡松年倒是丝毫不以为意，他现在对高宠来了兴趣，施施然的走了过去抱拳拱手道：“小王爷，在下礼过去了。” 高宠赶紧还礼道：“蔡兄不必客气，称呼我高宠就行。对了，刚才多谢蔡兄仗义执言。” “贤弟太客气了，高庆裔的为人我亦不耻！倒是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我看小王爷对于这个高庆裔很是敌对，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呢？” 高宠看了一眼蔡松年，看到他一本正经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前一段时间刘韚大人曾经跟我说起过北面的情况，辽国虽然灭了，不过一个更加强大，更加危险的金国已经露出爪牙；他认为我们和金国之间必有一战，我是深以为然。 现在辽国已经完了，这个高庆裔辽国人做不成，又不承认自己的宋人，那他就只能是金国人了。我高某人虽然不才，不过最痛恨的就是这些汉奸，只恨不得将他们斩尽杀绝才好，何须跟他们有好脸色。” “啪！”蔡松年猛地拍了一下手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关注过北方的情况，也和太学的同学们辩论过，我们的论断和小王爷倒是一模一样。 不过我们认为金国人员稀少，而且构成复杂，如果和我们开战的话，胜利一定会是属于我们的。” 高宠知道现在宋朝有三种观点，第一是宋金是联盟友邦，不会发生战争。还有一部分就是像蔡松年一样，虽然认为宋金必有一战，但是大宋必胜。像高宠这么悲观的却是最少数。 “我却不像蔡兄这么认为，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蔡兄已经到了河北，不妨多走一走看一看，了解一下这里驻军的情况。等到了那个时候，您就不会这么乐观了。 还有看到高庆裔了吗？他是汉人却并不承认自己是宋人；他们这些人对宋朝根本没有归属感，反而堂堂正正的做了汉奸。金国人是不多，但是咱们的软弱已经暴露在天下人面前，所有人都想从这个花花世界中捞一把。 当强大的金国带着这些强盗来的时候，您认为咱们能够胜利吗？” 蔡松年的脸有些暗淡，他过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我会认真求证的。” 高宠知道他是一个高傲的人，要想一下子改变他的看法是不可能的，不过北方的情况就摆在那里，总有一天他会醒悟的。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王爷可真是一个妙人和京城里流传的大不一样，松年想要时常请教，请贤弟不吝赐教。” “蔡兄这是往我脸上贴金，那我不能不接着，我们高家的大门时刻向蔡兄敞开着。不过我却没有想到我的贱名竟然到了开封，我问一句，我的名声在那里是怎么样的？” 蔡松年哈哈大笑，他刚要回答；却听身后有人呼唤。 “松年，看你和小王爷谈的十分开心啊！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诗会也该开始了吧！” 蔡松年赶紧告了一声罪，然后对高宠道：“流言蜚语多有不实之处，这个不说也罢！请小王爷和我一起共赴诗会。”说着拉起高宠就走，他们坐在了最前面的位置。 其他人听说诗会要开始了，也都恋恋不舍的离开美食、美酒，呼啦一声围了上来，在四周落座。 作为此次活动的召集人，蔡靖站起身道：“各位，值此重阳佳节，倍思亲的时候；大家共聚于此品美食，饮美酒，好不畅快。 不过美食美景，不能没有诗词。在座的都是青年才俊，今天咱们就举行一个诗会，留下一段佳话。 事先说明了，这次都是青年才俊比试，我们这些老头子只做评判，就不参与了；免得赢了胜之不武，输了以后却是颜面扫地。”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董文道：“我的大哥虽然不能亲临现场，不过也时刻关注着这次诗会，他拿出1000贯钱作为奖励，奖励给今天的胜者。” “好！”众人一阵欢呼，不过大家都知道这是董才向蔡靖抛出了橄榄枝，毕竟大家都认为这次的冠军是蔡松年内定了的。 其他人也都赶紧有样学样，你出100，我出几十，很快就又筹集了3000多贯。 高庆裔一拍桌子道：“共襄盛举，我也不能落后。这次我拿出500贯奖励今天的优胜者。不知道号称真定第一家高家有什么表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