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没图你说个锤子
拿到了通行证，林风和汪芸没有过多的交谈，便迅速离开咖啡厅。在十点钟之前，他要接到雷婷，再折回尖油街，时间已经很紧。 夜晚的雷霆公司大厦，依旧灯火通明，这个时候才是他们正式营业的当口，进出的人员络绎不绝。 在等待雷婷的空闲时间，林风看到形形色色的公子哥、成功人士、老板或携手女伴，或孤身前来，这些人都是港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身家丰厚，非富即贵。 不一会儿，一道叫人眼前一黑的身影出现在大厦入口，黑衣黑裤，黑色高跟鞋，就连手上拎着的包也是黑色！ 这女人正是雷婷，稍稍观望，她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林风的座驾会是一台法拉利！ 没说一句话，雷婷闷声上车。 “大晚上戴墨镜，你能看清路吗？”林风上下打量着这女人，烈焰红唇配上这身黑，浓浓的黑道大姐大气质墨镜都挡不住。 “少废话，你说的要穿保守点，开车！”雷婷没好脸色，上车后立刻系好安全带。 林风摇头笑笑，开启炸街模式，法拉利如一头猛兽，一路咆哮着冲向尖油街！ 车速极快，赶超一切，雷婷坐在车上并不害怕，相反，她似乎很享受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夜风吹动她的长发，迷离了双眼，留给路人惊鸿一瞥的艳羡。 雷婷不知道林风要带她到哪里去，无论去哪，她都做好了随机应变的准备，内心早已备下最坏的打算。 车子驶入尖油街，林风放慢了速度，四下寻觅停车场。 街头人流如织如梭，吵闹喧嚣的尖油街，一直是港城最繁华的夜市之一，不仅是本地人常常光顾的地方，更有许多慕名而来的各国游客。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雷婷不解，摸不透林风的心理。 “我如果说是泡你，你信不信？”林风扭头邪邪一笑，满满的恶趣味。 雷婷不屑一顾哼了一声，“就你？行吗你？” “怎么不行？要不去那里试试？”林风抬手指了下，高挂楼裙的霓虹灯广告牌，显示那是一家快捷酒店。 “美的你！”雷婷抱臂冷笑：“别以为我大哥输给你一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哈哈，你想多了，实话说，我对你这样的女人，真没兴趣，真的！”林风找到了地下停车场，恰好是与三号楼比邻，毫不犹豫驶入。 雷婷冷笑：“稀罕！” 她一向眼高于顶，被迫无奈才和林风出来，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走了，等一下你要跟紧我，不然出了事，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林风下了车，走到雷婷身边，一手插兜，微微拱起手臂：“来，挽着！” “你究竟要做什么？”直到此时雷婷仍然不知道林风的打算，但她还是依言照做了。 只要不有损尊严和清白，都可以忍。 “去黑市……”林风压低嗓音，穿过昏暗的地下停车场，与雷婷缓缓朝光亮处走去。 “什么？你去那里？你想干什么？”雷婷显然是知道黑市的存在，闻言露出了惊色。 黑市鱼龙混杂，水深不见底，就连雷龙也曾警告过她，千万不要涉足黑市！ “玩玩而已，别紧张。”林风若无其事地笑着：“别告诉我你不敢去。” “我不敢？笑话！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雷婷哼了一声，步调迈得更高傲了。 尖油街三号，从外部看来是一幢不起眼的四层小楼，但如果仔细观察，门口出没的人绝非善辈。很多都是行色匆匆，神神秘秘，有戴着口罩帽子的，有衣领高高竖起，墨镜遮面的，甚至还有人头戴摩托车头盔，亦或恐怖的万圣节面具！ 林风拉着雷婷在远处观望一阵后，决定入乡随俗，不能这么草率地暴露自己。 “稍等一下。”他走向一处夜市摊位，随手买了两顶遮阳帽，两条牛仔领巾。 “拿着，这样更好一些。”牛仔领巾遮住脸，再加上压低的帽檐，根本不可能有人认出他来。 雷婷没有犹豫，一样照做，她的身份太敏感，更不能轻易暴露。 准备工作就绪，两人各怀着不同心思，挽臂并肩踏入这幢小楼。 走过十来米长的楼道，门口右侧一名守门人让林风目光一惊，那居然是一名邋遢老乞丐！ 黑市这种地方，不应当是戒备森严、保镖林立吗，怎么会是乞丐守门？ 但第二眼看去，林风就感觉不对劲了，这名老乞丐的眼神极其可怕，深如地狱一般，只对视一眼，就叫他眼皮狂跳，察觉到了危险！ 高手，且不是一般的高手！ 说他以一敌百都可能低估了他，若是和这乞丐交手，林风没有把握能稳胜，此人身上的杀机太深！ 老乞丐手中捧着个缺口破碗，碗里是清一色的五铢钱。 林风将通行证丢到碗中，一声不吭带着雷婷踏入那扇门。 一进去，眼前别有洞天，八名劲装男子肃立在门内，个个太阳穴高高鼓起，目光锋利，不断审视着整个楼层里的人。 几百平米的大厅，此时已有不少摆摊设点者，在昏暗的灯光下，三三两两的人影低声交谈，磋商意向，基本上都看不清人脸。 这里不同于外面街道上的摊位，几乎看不到售卖的商品，几张写有字迹的硬纸板，几幅照片，便是呈现给顾客的全部东西。 林风和雷婷向内走去，挨个摊位浏览。 第一家摊位就让他目光一震，硬纸板上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出肾，电话xxxx…… 黑市果然是黑市，敢明目张胆贩卖这种东西！ 继续往前走，两人见识了黑市的光怪陆离，将肾脏，心脏，角膜这些东西当众出售，已不足为奇。再深入，林风看到了收售黄金、美元的摊点；一名南亚面孔的男子，在售卖各种低价仿药；两名西方面孔的白人男子，脚边的照片上印着一堆白色粉末…… “看那里！”雷婷忽然拿手肘抵了一下林风，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林风看到一个中年妇女也在摆摊，而摊位上的商品展示让他瞬间火冒三丈，出离愤怒！ 那是一大堆照片，有婴儿、有儿童、还有几张年轻女孩的照片！ 粗看之下，这个老妇女做的勾当足够枪毙！不过，再仔细看去，他的怒火又渐渐平息了，那些照片上的面孔，不像是东方人，大多有着深邃的五官，褐色、蓝色的眼，就连这个老妇人也不是本地人。 林风走过去，蹲下来仔细看了几张照片，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行字迹，是看不懂的阿拉伯文字。 老妇人见有人光临，忙打着手势，用英语恳求：“先生，救救她们，救救孩子吧……” “对不起，我办不到……”林风叹了口气，这些身处战乱国度的孩子，没有合法身份，是不能踏入本国的。 林风爱莫能助，离开时，那异国老妇人失望的眼神让他久久不能忘怀。 在转过大一圈后，林风终于发现了要找的目标，一名戴着京剧脸谱面具的猥琐老头，摊位前摆着一张硬纸板，上头只写着四个字：战国古董！ 就是他！ 林风来到摊位前，直接开问：“都有些什么玩意？” “你要什么？我这儿什么都有！战国的，正宗秦坑大墓出土！刀、剑、钱币、陶罐、兵马俑，只要出得起价，要啥有啥！”老头吹得天花乱坠。 “有图没有？”林风想摸摸他的老底。 “没有，你先说你想要啥吧！” “没图你说个锤子！我信你个鬼！”林风转身就作势要走。 老头忙道：“哎，别走啊，小兄弟，看你也是个实诚人，这样，咱们出去后再联络，到时候你想看照片，看实物那都不是问题。” “你没诓我吧？可别是假货，告诉你，我没工夫浪费在赝品上头。”林风冷冷说道。 “肯定是正品！到这里谁敢卖假货？不真你要我的脑袋都行！来来，记个手机号……”老头笑眯眯凑过来，报出他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