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少帅添了新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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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出城,顾轻舟阖眼打盹。 司行霈带着顾轻舟,到了城外很近的一处寺庙。 夜里的寺庙没有人,大门紧闭。 少帅。开门的小沙弥却认识司行霈,立马给他开了门,请他进来。 檀香的气息,让四周宝象森严。 顾轻舟的脚步也放缓了。她穿着一件很庸俗的旗袍,司行霈觉得好看,她很不舒服,走得很慢。 我们上山。司行霈笑道。 整个山脉都归寺庙所有,庙宇布满了全部。 山脉并不高。 顾轻舟走了几步,就腿软了,司行霈则弯腰背她。 不行,太重了。顾轻舟拒绝。 你才几斤啊?我负重一百二十斤跑二十公里都没问题。司行霈道。 顾轻舟无法,只得趴在他肩上。 司行霈脚步很快,陡峭的山路,他背着顾轻舟,气都不喘一下,片刻就到了山顶。 放下顾轻舟的时候,司行霈呼吸平稳,顾轻舟就想:这个人身体很好,她等不到他自然死亡。 这就是望梳台,是整个岳城风景最好的地方。 寺庙的望梳台,地势宽阔,可以将整个岳城一收眼底。 一株古老的槐树,树冠如宝盖,投下了阴凉。 树下是石桌石椅,还有很结实的栏杆。 顾轻舟趴在栏杆上,吹在凉爽的夜风,看着远处灯火葳蕤的城市,心中的郁结终于减轻了很多。 司行霈站在她的身后,将她拢在怀里,指着远处告诉她:瞧见没,那是咱们的别馆。 是你的别馆而已。 顾轻舟腹诽,心中的话没有说出来。 司行霈又指了另外的地方,告诉她哪里是颜公馆,哪里是顾公馆,哪里是司公馆,哪里是督军府,哪里是市政厅。 整个岳城,他了如指掌,因为这是他的地盘。 轻舟,你喜欢岳城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我不知道,我才来不久。若是没有你,我会很喜欢这里的。 司行霈就轻轻咬了下她的耳朵。 顾轻舟躲避,他的咬就改成了舔舐。 你若是不喜欢,我们换个地方?司行霈道。 我喜欢!顾轻舟立马道, 她不想离开这里,她还没有拿到外祖父的家产,她还没有让害死她母亲和舅舅的人服罪。 司行霈亲吻她的后颈。 下山的路有点长,顾轻舟也走得脚酸,司行霈依旧让她趴在自己的背上,他背着她下山。 他走得很慢,山路的风又凉,不时将她的发丝缱绻,撩拨到了他的脸侧。 脸侧有点痒,心里却踏实极了。 他们回到别馆的时候,顾轻舟就看到别馆的正当面窗下,摆放着崭新的钢琴,琴键黑白相间,温润似玉。 呃.......顾轻舟微愣。 不过是随口说了句,他就把钢琴买回来了。 什么时候买的?顾轻舟问。 吃饭的时候。司行霈道。 他吃饭的时候去了趟洗手间,是去给副官打电话,让副官赶紧弄一架钢琴到他的别馆。 给得起的东西,司行霈从不吝啬。 弹一个你熟悉的曲子给我听。司行霈道。 都这么晚了。顾轻舟不愿意。 司行霈轻轻捏她的鼻子,说:懒!你越发懒了! 顾轻舟不理他,她先上楼了。 她的胳膊不能沾水,司行霈帮她洗澡,然后抱着她睡觉。 顾轻舟心中有事,她睡不着。 她在想颜新侬和颜太太。 要不要当面去颜家,说点什么呢?能说什么呢? 顾轻舟心中胆怯,到时候义母的一个眼神,她可能承受不住。 想去,又不敢去。 迷迷糊糊的,直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清晨,司行霈早早起床,亲自做了早膳。 副官买了小笼包,司行霈做了米粥,调制了白萝卜丝,酸甜可口,给顾轻舟下饭。 顾轻舟下楼的时候,司行霈一边吃早膳,一边看东西。 凑上前去,才知道是昨日下午拍的照片,已经洗好了。 轻舟,你看!司行霈把并肩合影的照片给顾轻舟瞧。 当时顾轻舟记得,自己被迫微笑,笑得很诡异且凄惨,但是黑白照片上,捕捉不到那么细微的痕迹,反而觉得她笑得很甜美,很幸福。 倒是她身畔的司行霈,一脸肃然,好像有点紧张。 还不错。顾轻舟客观道。 司行霈则爱不释手,反反复复看着这张照片。 他的目光看不到他自己,只能看到他的轻舟。 她的笑容甜甜的,眼睛微弯,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小糯米牙,还是有点孩子气。 不过,这样很好,像青梅竹马,以后老了就是无尽的回忆。 轻舟很上相。司行霈道。 除了这张,他们还有另外两张合影:司行霈坐着,顾轻舟站在他身后;另一张则相反。 合影看完了,还有顾轻舟的单人照,每一张都带点笑容,虽然是司行霈逼迫她的,但照出来的效果都很好。 她很年幼,脸上的线条不会僵硬,笑容总是甜的。 真好看!司行霈道。 他的副官一样洗了两份,司行霈给顾轻舟一份。 我不要!顾轻舟道,被人看到,我说不清。 她只怕了一张自己的单人照,放在自己手袋里。和司行霈的合影,她一张也不肯要,全部留给司行霈。 司行霈就道:那也好,我要框起来,摆在客厅,再摆在书房。 而后想想又不妥,万一有人闯到家里,看到了怎么办? 那不就暴露轻舟了吗? 他最终还是裱了起来,他在家的时候就放在书桌上,不在家就锁在保险柜里。 这样,他和顾轻舟有了第一次合影。 司行霈将照片放在保险柜,留一帧顾轻舟的单人小相,放在自己贴身的衬衣口袋里,想她的时候可以拿出来看看。 这次照相,司行霈很满意,就放顾轻舟回家了。 回到顾公馆时,顾轻舟躺在床上,心中思虑要不要去一趟颜公馆。 最终,那点胆怯被她强行压下去,她起身去了趟颜公馆。 颜太太接了顾轻舟。 此事,颜太太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知晓顾轻舟没有错,司行霈什么性格,颜太太是最清楚了。 而顾轻舟脑子清晰,她是不会上了司行霈的当。 ......此事,就我和你义父知道,别告诉洛水和一源,他们小孩子家,沉不住气。颜太太道。 顾轻舟点点头,眼眶微红。 颜太太又道:少帅也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们。你在火车上救他,乃是你的善念,人人都会有善念,你也没想到他这么混账不是? 顾轻舟又点点头。 姆妈知道你委屈。颜太太说,你义父会说服他的。好孩子,你别害怕。 顾轻舟忍了再忍,还是忍不住哭了。 您不怪我?顾轻舟道。 世人对女子都很苛刻。 哪怕是被施暴了,舆论也要女人反思,是否自己穿得太暴露,言行是否不得体。 可意外就是意外,跟女人本身是没有关系的,错只在施暴的男人身上。 男人不会体谅女人,而女人更会苛责其他女人! 顾轻舟以为,颜太太和颜新侬肯定会想:一个巴掌拍不响,或者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总归也要劝她,说她,让她反思等。 可颜太太没有半句怪罪,也不把事情放在顾轻舟身上。 错是司行霈的。 顾轻舟哭得厉害。 颜太太搂紧了她,说:傻孩子,女人多不容易,我还不知道吗?你有什么错,你才十几岁!别胡思乱想,自己给自己添罪过,这就太傻了。 顾轻舟哭得更狠。 颜太太搂紧了她,这个时候真想去找司行霈拼命! 太无良了! 司家从上到下,真是没一个好人! 颜洛水进来时,瞧见顾轻舟哭得满脸是泪,也是一阵糊涂:怎么了? 说起了她姆妈,她想她姆妈了。颜太太道。 颜洛水也搂住顾轻舟的胳膊。 前天顾轻舟失踪,颜太太和颜新侬都说,是他们提前送轻舟走了,因为轻舟去洗手间的时候,看到了枪杀,她很害怕。 轻舟吓坏了,我让副官先总她回去。颜太太是这样说的。 现在,顾轻舟情绪失控,颜洛水也只当她是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枪杀。 当时,要是她没有去陪一源喝酒,而是跟着轻舟,轻舟也不至于被吓到。 颜洛水很自责,抱着轻舟的胳膊,说:不要害怕,轻舟,没事的。 见她胳膊受伤,颜洛水又问:是不是前天划的? 颜太太怕顾轻舟说漏嘴,就解释道:可不是嘛?那对姊妹俩打架,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开了枪,轻舟路过时,还被划了下。 你也太倒霉了,我们应该去拜拜佛!颜洛水说。 顾轻舟这伤痕,远比颜洛水上次的轻多了,已经开始结痂,没什么要紧的:下次再去吧。 可颜洛水打定了主意要出去玩一趟的,就撺掇颜太太带着她们去舟山拜佛。 好好,先准备准备,过几天去。路挺长的,还要过海。颜太太道。 颜洛水计划得逞,笑道:姆妈,我能邀请拢静吗? 霍拢静是个乖巧安静的孩子,颜太太对她的第一印象很好,并不因她是霍钺的妹妹就轻待她,故而同意了。 颜五少很快就打听出,霍拢静要跟着他姆妈和姐姐去拜佛,当即道: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