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当面骗人
“这......”陈建国看到画面上的凤凰,更是全身一震,原地呆了呆,急忙上前,仔细打量。 他对书画其实是门外汉,这幅画是秃瓢大力坚持让他买的,他抹不开面子,于是就同意了。 本来想给女儿充充门面,不料其中居然蕴藏着一个惊天玄机! “真是旷古绝今的杰作啊,”徐慕明稳步迈到画前,语气沉稳,睿智的眼睛却流露出一丝明显的激动:“确实是唐寅的手笔无疑,没想到,《凤凰图》不是传说,而是真实存在!” 听到他的话,其他亲戚们脸色更是一片苍白,堂堂故宫博物院院长亲自给这幅画如此高的评价,它得值多少钱?! 一直被他们看不起的江傻子和陈玉菡姐妹,居然拿出这样一幅至宝当寿礼,真真令人刮目相看啊! “羽客,这幅画你们是怎么买到手的?”这时,陈桓仁实在忍不住了,问道。 “这多亏了我爸爸的慧眼,这幅画是他从江口选的,发到‘凤麟轩’。然后大姐带我和白露去取,侥幸把它倒过来看,发现了其中的奥妙。” 江羽客稍微怔了怔,面不改色,将经过简单讲述了一遍,然而他却刻意抹去了自己的功劳。 江羽客骨子里有一份属于自己的骄傲,不屑于沾别人的光,尤其是陈建国,通过这几天的接触他已经看出,陈建国对他的偏见已经深入骨髓! 既然如此,江羽客也就断了跟他搞好关系的念想。 你是个腰缠万贯的人上人又如何?我也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好汉,治好你的女儿,就拍屁股走人,不拿你一针一线,我们互不相欠,也永不再见! “原来是这样!” 陈桓仁恍然大悟,看向江羽客的眼神马上黯淡了几分,他原本以为他突然有了某种过人之处,原来只是运气好罢了。 而亲戚们也面面相觑,有的人脸上甚至又浮现了几分鄙薄,仅仅是走了狗屎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 “江羽客,你居然敢当面欺骗爷爷!” 不料,正在这时,陈玉菡突然满脸寒霜的瞪了江羽客一眼,冷冷喝道。 陈桓仁等人被她这一声娇喝震的一愣,齐齐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难道这件事另有隐情? “江羽客,你看到大家的表情没有?还不快把那天的真实经过原原本本讲出来!” 陈玉菡脸黑的可怕,眼睛像散发着酷寒的冰块一样瞪着江羽客,发狠的说道: “那天,这幅画明明是凤麟轩的老板张松龄在做局,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发现画中的奥秘,我爸爸和我就只会变成冤大头,任人嘲笑,更重要的是,这幅画的真相也就会继续沉沦,说不定永远都不能大白于天下!” “玉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桓仁朝她迈了一步,满脸疑惑道:“解释清楚一些,你们不是靠运气才发现画中的奥秘吗?” “当然不是了,我们靠的是这个大傻瓜!” 陈玉菡左手抓着卷轴上端,举起右手,神色愤怒的直指着江羽客的鼻子: “就是他,一眼就看出了画中蕴藏的凤凰,反过来欺骗那个张松龄,让他高高兴兴的接受了十五万的画款,然后一转手把画卖到了一千八百万!” 随后,陈玉菡就将凤麟轩内发生的一切,抑扬顿挫的讲了一遍。 陈玉菡的口才非常棒,她先抛出整件事最能吸引人的部分,抓住众人的注意力,然后从头讲述整个过程,详略得当,条理清晰,跌宕起伏,重点突出,等她讲完,所有亲戚全傻眼了。 “白董,你真的给这幅画出了一千八百万的高价?”陈桓仁嘴唇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转头问着白朴。 “一千八百万买一幅举世无双的国宝,很值,只可惜这位小友人小鬼大,没让我阴谋得逞。”白朴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十分爽朗,显然是委婉的承认了这件事。 见状,陈家上至陈桓仁,下至各兄弟姐妹,都忍不住变了脸色,这幅画居然价值一千八百万,这也实在太特么惊人了! 要知道,陈氏集团在东海属于中上游企业,一年的总利润不过三千万出头,也就是说,这幅画就相当于整个集团多半年的利润! 这件寿礼实在太特么贵重了,完全超越了陈氏家族成员的想象力极限! 那些刚才小看江羽客的人脸又憋成了猪肝色,通过陈玉菡的话,他们显然听得出是江羽客慧眼识珠,哪怕是有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他的能力也毋庸置疑! “陈老哥,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正在这时,徐慕明沉吟了一下,忽然朝陈桓仁拱了拱手。 “徐院长请讲!”陈桓仁急忙回答。 “是这样,这幅画实在是整个文物界所仅见的一件珍品,这种级别的珍品,往往都保存于各地最好的博物馆,因此,我想请求陈老哥把这幅画借给我们一个月,我会专门为它布置一个单独展台,”徐慕明一扫全身的儒雅之态,脸颊泛红,拱起手来,颇有些尴尬的笑着说:“作为回报,故宫会向您支付一笔酬金,陈老您本人和你的全部亲戚,人人都可以得到一张永久免费进出故宫的无限制门卡,宫中所有开放的地方,都可以尽情游览。” 陈家的亲戚不禁目瞪口呆,他们纵然都是东海人,但也都听说过,故宫的无限制门卡数量很少,只送给非常特殊之人,是一种极高的荣耀。 不过,当然了,这张门卡对他们没有什么用。 人在东海,故宫在京城,他们总不能仅仅为了去一趟故宫就专门跑到京城吧? 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只要陈桓仁答应了,徐慕明就相当于欠了他一个人情。 人情大过天,对地位越尊崇的人越是如此,徐慕明的人情将来一定会有大用的! 陈桓仁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精,顷刻之间就想透了,正打算一口答应下来,不料耳畔传来一个声音:“等等,对这幅画,我也有话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