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变常之性

                        “这入山问樵，总是不错的”
    陈青书苦笑到。
    陈青书笑了笑以正色的对自己说到：“夫子曾经说过`礼失求诸野`”
    “礼失求诸野”
    他连说了好几遍。
    这一阵子那唱山歌的樵夫已经到了近前。
    “莫非这木鸢姓木得找个樵夫治一治”
    “我这一会是抓瞎了！”
    他自嘲道。
    他这一阵又是苦笑，又是自嘲。
    窘迫到了极点。
    对着这落在水中的木鸢空自兴叹。
    只听有人说到：“这是那位在这里短吁长叹”
    “这大清早的，让人听了着实可怜”
    陈青书一听，脸上一阵发红。
    忙说到：“原来扫了樵夫哥哥，兴至”
    “刚才哥哥唱的好好的，我这听的正入迷呢”
    原来和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是那刚才唱山歌的樵夫。
    这一阵子已经来到了河边。
    樵夫也不停下脚步。
    只说了一句：“这书都读到狗肚子了”
    “这搭的是啥玩艺儿”
    陈青书一听，脸上又是一红。
    忙说到：“这不是什么玩艺，它是个木鸢，能飞的那种”
    那樵夫不停脚步边走边说：“这头重脚轻的，左重右轻的，自己先站不稳”
    摇了摇头说到：“你说它能飞，还叫什么木鸢”
    “真叫人发笑”
    陈青书说到：“樵夫哥哥，那又怎样，这是人类第一个飞行器，是我陈青书发明的”
    陈青书不再客气了。
    那樵夫一听，把身上的担子放了下来。
    “这发明的那个嫌弃命长的敢座呀”
    陈青书把头扬了扬倨傲的说到：“骆家塞的骆大当家的为证”
    “它已经试过了”
    樵夫一听。
    “那你刚才怎么短吁长叹”
    陈青书说到：“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这前低后高，左高又低”
    
            
                        “落在水中现了原型了”
    他放肆的说到。
    陈青书说到：“这位哥哥，你刚才说我把书读到哪里了？”
    这言语间有些生气。
    “读到狗肚子里了”
    樵夫说到，一点和刚才的没变。
    “这算二次伤害了”
    陈青书气呼呼说到。
    “怎么还不服气”
    樵夫说到。
    陈青书说到：“那你能把这木鸢端正，我再服气也来得及呀”
    樵夫说到：“这时你大发明家的事呀，我就是知道了不能说呀，不能把它搞端正呀”
    “我可不想掠人之美，大发明家”
    “陈青书”
    陈青书说到：“说得真能，似乎要和我陈青书等而论之一样了”
    两个人这斗上嘴了。
    “入山问樵，有木必有性”陈青书心中作着盘算。
    “来人，如此戏谑自己，看来是有所持”
    陈青书故意使用激将法。
    也是想试一试这樵夫的斤两。
    也许能套出点有用的东西来。
    “或许木鸢还得懂木性的人才能真正使它飞起来！”
    那樵夫说到：“真是书生意气，识了几个字，就鼻子朝天，睥睨天下”
    “也不是我说你，这木鸢只有形，而像形之能，只是皮毛”
    樵夫把了把手听草帽，边说话，边斜着眼睛看着陈青书，眼睛里满是不屑。
    陈青书一听椎夫竟然说自己的木鸢只是模仿了个皮毛。
    脸上渐渐有点挂不住了。
    接口说到：“这位樵夫哥，可真会说笑，说些风凉话，也显不出自己比青书能耐呀！”
    樵夫说到：“让你这木鸢端正起来，不知道算不算能耐！”
    陈青书一听，心头一喜。
    “说不定，还真碰上高人了？”
    于是他对着樵夫拱了拱手说到：“樵夫哥哥，刚才说我这木鸢只模仿了个皮毛，现在又说能让这木鸢端正起来，陈青书冒昧请教，这木鸢它怎么这一会儿不能端正平衡起来呢”
    樵夫听了陈青书的话说到：“说起来你真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这不还是风凉话骂，有话还请樵夫哥哥直说不妨”
    陈青书这一时语气缓和，脸上也堆起了笑意。
    “能这样说话的人，一定是肯提点自己的人，一定不能错失了这个补正的机会”
    
            
                        他想到这里，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浓厚了些。
    忙说到：“这话别人要说，那陈青书我可一万个不答应”
    “但樵夫哥哥说来确让青书不敢反驳”
    樵夫说到：“那又是为什么呢？”
    陈青书说到：“要说这木性，青书比起樵夫哥哥那岂止是只知皮毛呀！”
    他这一会儿开始恭维起樵夫了。
    樵夫也不为所动。
    说到：“说了这么多，我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你这木鸢，要想端正要说难也难”
    陈青书仔细的在边上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一句话。
    态度很是恭敬。
    樵夫接着说到：“要说简单也简单”
    陈青书一听，心相：“果然，他是心中有底才能如此戏谑陈某呀”
    于是接着樵夫的话，他拱了拱手说到：“陈某不才，这木鸢昨天几乎就要成功了，樵夫哥哥若有点石成金的手段，化朽为奇的功夫，还请不吝指教”
    态度很是谦恭。
    樵夫说到：“指教可不敢当，只是看你这木鸢，只差一点改动就能成功，我说出来，你看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陈青书说到：“陈某洗耳恭听着呢”
    那樵夫说到：“你看你这木鸢，用到了木头，只重形不重性，所以我才说，你只模仿了个皮毛”
    陈青书说到：“这木性，又有什么说法”
    樵夫说到：“要说，这木性本来也没有什么，若能跳出木头看木头，也许你看到的不只是木头”
    陈青书一听这话：“这樵夫虽然是这山野之人，但这话头，似乎很有深意”
    他正了正色说到：“樵夫哥哥，您这么一说，却叫人越发摸不着头脑了”
    “这木头它不看成木头，难道看成其它东西吗”
    樵夫说到：“陈青书，这木本生于自然，木性本自天然”
    陈青书越发糊涂了。
    说到：“天然者不脱于时有脱于势”
    樵夫说到：“时也势也，总是变也”
    陈青书说到：“变者为常也”
    樵夫说到：“彼之木何异于常也”
    陈青书说到：“木之常也，也是变也”
    樵夫说到：“对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青书听了似乎心中有也点触动。
    樵夫说到：“这就是我说的，跳出木头看木头”
    陈青书说到：“由木头看出变常之性吗？”
    樵夫说到：“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