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三章
卢绾将军道:“也没起什么大风大浪,只是项羽传书给了汉王,提及天下因双方征战而弄得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依照楚人尚武的精神,约汉王和他单打独斗,一决雌雄,已彻底了却这场争乱不休的战事!” 穿封狂笑道:“这项羽也算是煞费苦心,整日费尽心思谋划解决之法,后来汉王答应了么?” 卢绾又饮了一杯,缓缓说道:“汉王回书巧妙简单,称他斗智不斗勇,当即回绝了项羽的请求!” 穿封狂道:“和项羽硬拼,刘邦吃过几次大亏,几乎是屡战屡败,若是单打独斗,刘邦更是自不量力,螳臂当车,他又怎会轻言答应和他单挑?” 卢绾只是一阵长叹,举杯一连痛饮三杯,没再言语! 穿封狂又道:“卢绾将军,在下有一事相求!” 卢绾将军道:“请说!” 穿封狂道:“两军若是有甚行动,定要第一时间告知于我,我实是放心不下那宁乂姑娘,我时常住在这家客栈,随时可以来此找我!” 卢绾将军笑道:“小英雄莫不是看上了那宁家千金了吧?” 穿封狂又被勾起了一些揪心的思绪,苦笑道:“将军哪里的话?在下早已心有所属,岂能再有二心?宁家闺女确实清扬婉约,尽色绝艳,可那毕竟少小懵懂,童稚未脱,又怎可乱动了邪念?卢绾将军多想了!” 卢绾将军哈哈一笑,喝了口酒,缓缓站起身来,说道:“我也该走了,这事我会上心的,你就安心在此待着吧!” 说着,也大步出了门去! 穿封狂朝着大门处高声说道:“想喝酒,随时来此找我便是!” 卢绾将军的笑声从门外传过,渐渐远去! 穿封狂喝了两口酒,站起身来,也信步朝着客栈外走了出去! 他缓缓向东,走出不远,见那边飞奔过来几人,一看之下,皆是窈窕淑女,几人都是峨眉派人的装束打扮,空谷幽兰,初发芙蓉! 走在最前头的女子有四十多岁的模样,后面跟着四个女弟子,皆是清秀之中带着几丝煞气,各执长剑,气势逼人! 穿封狂见得几人,不由引来一阵暗想:“她们都是峨眉派人,想那领头的妇人应该就是宁乂的母亲吧?定是见女儿宁乂许久未归,所以带着人马,下得山来,找寻其下落来了!” 他念想方毕,突闻那带头的女子喊道:“请问这位英雄,这附近可有客栈?” 穿封狂方从客栈出来,当然知道附近有客栈了,不由迎上前去,笑了笑道:“前辈莫不是那峨眉掌门念抚师太吧?” 那女子笑道:“正是,不知英雄怎么称呼?何以知道我的名讳?” 穿封狂道:“在下李陌然,对师太大名早已如雷贯耳,而你们此次下山,定是为了爱女宁乂而来吧?” 后面有两位弟子,倏地弹射而出,对着穿封狂齐将长剑一指,其中一个厉声喝道:“干嘛对我们掌门家事知道得如此透彻?莫不是你将宁乂小师妹给怎么样了?” 另一个接口说道:“我看你鸢肩豺目,定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赶紧说出我家小师妹在哪里?不然,定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玉念抚见二位弟子就要拔剑向前,不由喝道:“彩霞,明月,休得无礼!” 二人听到掌门喝声,顿时退却一旁,怒视着穿封狂! 玉念抚款步向前,向着穿封狂问道:“李英雄不知怎知我等是为寻爱女宁乂而来?” 穿封狂看场面控制下来,也没过多计较,大声说道:“对你玉掌门的家事,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大女儿宁青梅已在华山之上香消玉碎,瘗玉埋香……!” 他话未说完,突听得玉念抚有些情绪失控地道:“你说什么?青梅死了?” 穿封狂道:“华山之约,你女儿宁青梅不幸被杀,而后你小女儿宁乂又悄悄下山来寻找姐姐,可不幸也被……!” 玉念抚突然吼道:“宁乂她怎么了?” 穿封狂急道:“玉掌门莫急,宁乂姑娘而今只是不幸被楚军抓了去,暂无生命危险!” 玉念抚几个踉跄,差点跌倒,好在后面两位弟子相搀及时,如若不然,怕不当场昏厥过去? 玉念抚瘫软在二位弟子的手腕之中,喃喃嘀咕道:“楚军凶残无道,乂儿落在了他们手里,还有好果子吃吗?” 她当即又振作了起来,拭干一把泪水,沉声问道:“李英雄可知那楚军现下何处?速带我去救我女儿,即便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也得救出我的女儿,青梅已走,我切不可再失去乂儿了!” 穿封狂道:“玉掌门莫急,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我们也都正在设法救出令嫒!” 玉念抚一惊,说道:“你们?还有谁愿为我女儿效力吗?” 穿封狂道:“没错,而今宁掌门已回山集人,待水到渠成之际,方可一举救出宁乂姑娘!” 玉念抚有些莫名地道:“宁掌门?你说的可是那负心汉宁云霄?” 穿封狂道:“正是!” 玉念抚眼中掠过一股凄厉,狠狠说道:“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救我女儿,怎容得他来插手?” 穿封狂道:“别忘了,宁乂可是他的亲身女儿,他不插手,更待何人?” 玉念抚冷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他告诉你的?” 穿封狂道:“这是在华山之上,他与宁乂姑娘对话时我无意间听到的,我还知道,宁青梅并非他的亲身女儿!” 玉念抚眼中掠过一抹凶光,愤愤地道:“这个老东西,竟连这等事也拿出来张扬?若再见到他,我定与他玉石俱焚!” 穿封狂道:“玉掌门息怒,这些事都暂且搁置一边,且先救出宁乂姑娘再说!” 玉念抚道:“女儿定是要救的,可我与宁云霄之间,早无瓜葛,即便是有,那也是刀兵相见,此生,是他辜负了我们母女,负我者,我必毁之,我屈居一山,忍辱这么多年,心头的那口恶气,岂是说消就能消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