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战场之王
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质量都很一般，有一辆甚至是豆式坦克，只安装有两挺轻机枪，火力微弱得一逼，但是，在这种浅表低矮丘陵的地带，却有相当灵活性，两辆中型坦克的威力就大了许多，57毫米短管炮不停地轰鸣着，滚滚履带向前，掩护着步兵，势不可挡。 装甲车上的机枪也很多，一辆上至少有四挺，火力很强，尤其是重机枪，好像喷射着火焰的怪兽，在黑暗中强悍地冲突，给人很强的精神压力。 鬼子的飞机再次前来，数架战机在地空中轰鸣，朝着地面投弹，扫射，压制着守军的阵地，将很多人直接炸飞。 那些机枪火力点，尤其是鬼子飞机轰击的重点。 张锐明白，正常情况下，我军必败无疑！ 想了想，他冲向鬼子的后队。 刚才，他袭击了鬼子骑兵军官的时候，虽然一系列手榴弹爆炸，也没有吸引鬼子回援，让他他多少有些失落，现在，他决定继续战斗。 在他的脑海里，没有丝毫的恐惧，对于死，早就没有概念了。 作为军人，生，是祖国的人，死是祖国的鬼！ 死在战场上，是军人最大的荣耀！ 顺着阵地，张锐迅速追到了鬼子人群中。 他发现，天空中的鬼子飞机已经离开，因为晚上作战，能见度太低，鬼子航空兵战斗力大打折扣，那不是根本威胁。 最大的威胁是鬼子的坦克和装甲战车。 张锐却没有对付这些家伙。 没有火箭筒，没有反坦克步枪，没有集束手榴弹，连汽油瓶子也没有！ 怎么办？ 张锐混迹在鬼子队伍里，朝前冲锋，混乱中，同样装束的他被鬼子完全视作自己人，没有丝毫警觉。 他一拳打晕了一个人鬼子，掏出他身上的手雷，拔出保险销，在步枪上磕一下，朝坦克上投掷过去，轰，手雷爆炸了，可是，坦克摇晃了一下，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继续前进。 如果冲上坦克顶盖，用手雷朝里面砸呢？ 坦克炸不掉，自己得先死！ 因为随行的鬼子步兵会马上发现他的异常，将他干掉。 既然对付不了坦克，张锐就决定对付敌人的步兵。 他故意摔倒，隐蔽起来，在地上对准前面的鬼子射击。 距离只有十几米，最远五六十米，有战火辉映，看得很清楚，为了加快速度，他不再管击毙和击伤的关系，反正，朝着鬼子黑乎乎的身躯背影，最快速度射击。 不一会儿，他就打倒了二十多个鬼子。 太过瘾了。 在嘈杂混乱的炮击声中，机枪的扫射中，几百支步枪的射击声中，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鬼子狂野的呼喊声中，张锐的枪声，完全被忽略不计了。 鬼子走远了，他继续追上，继续猎杀。 前面，我国守军还在顽抗，子弹在夜幕和战火中绚丽地掠过，惊心动魄，又美不胜收，发出各种尖锐的响声。 张锐后来，干脆钻进一个安全的鬼子航弹爆炸坑里，对着鬼子射击。 步枪子弹卡壳了，换掉，随便抓住一把步枪，继续射击。都是鬼子的步枪。 十几分钟之内，和坦克装甲车一起协同作战的步兵一百多人，被他几乎全部敲掉！ 有受伤的鬼子还能爬起来继续冲锋，可是，冲了几步，就瘫软地上了。 鬼子38步枪子弹在近距离上命中翻滚率还是极高的，全部动能释放到目标肉体上，威力很大，基本上，一枪就可以丧失战斗力。 鬼子坦克突兀到前面，守军终于崩溃，放弃防线溃逃。 其他鬼子和步兵继续前进。 张锐马上追上其他鬼子步兵，继续狙杀鬼子。 此时，他不乱用军刀，那样的话，不定哪一个受伤倒地的鬼子会发现他，人多眼杂，是很危险的。 他往往追上鬼子，又装作受伤趴地上，阴险地射击。 他追上哪一片鬼子，哪里的鬼子就被迅速猎杀，纷纷倒地！ 他都记不清楚自己打出了多少发子弹，但是，清晰记得，自己打坏了三支步枪！ 好了，他已经找不到多少鬼子了！ 各种射击的枪炮声，都集中在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上，其余的鬼子，寥寥无几。 朝着后面倾听，张锐发现，鬼子伤兵的哭喊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 他只能休息，持续的射击，即便是后坐力很小的38步枪，也让他的胳膊酸痛无比，只能休息。 休息中，发现鬼子的坦克和装甲车调转方向，拐回了。 残余的几十个鬼子，大声呼喊着同伴，向周围哨探。 此时，张锐没有说话，只是观察着鬼子。 鬼子转折一下，并非逃走，而是在这里旋转，观察，收缩兵力，固守阵地。 张锐休息片刻，却失去了战机，因为此时开枪射击，会立刻引起鬼子的注意。 他只能安心等待，准备发动冷兵器的袭击战。 大约二十几分钟，突然，从东西两面传来了猛烈的轰鸣声，接着，天空漆黑的夜幕被撕裂，炮弹呼啸着飞过来。 轰轰轰，阵地上，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炸。 炮弹是瞄准鬼子部队猛轰的。 从声音听，有山炮和迫击炮，火力还不弱。 这是守军方面的炮击，泰山压顶般轰在鬼子的人群中，其中一辆豆式坦克当即被掀翻，两个鬼子被炸飞，一辆装甲车被炸裂，燃烧起熊熊大火。 鬼子看到局势不妙，立刻撤退。 张锐躲避在炮弹坑里，也很危险，好几发炮弹距离他不远爆炸，呼啸的碎片从头顶上嗖一声飞过，险之又险。 张锐趴在地上，用胳膊垫着，双腿弯曲跪在地上，作为身体和地面的缓冲，否则，一些山炮炮弹的近距离爆炸，能将他内脏震碎！ 大约炮击了五分钟，炮火停歇，有些人呼喊着从远处冲过来，应该是守军的援兵到了。 张锐看看鬼子正在逃跑，也跟着从炮弹坑里冲出来，顺便，抓了一支步枪，对着鬼子的背后开枪射击。 先后击倒了八个鬼子。 最后，张锐回到防炮洞的地下坑道里面，美滋滋地休息起来，反正，有守军前来恢复表面阵地，他没事儿了。 太瞌睡了，一觉睡到自然醒。 天明了，空气里还散发着尸体烧烤的焦臭味儿，硝烟的苦涩味道，各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阵地上静悄悄的，北面的鬼子阵地上也是这样。 寒风萧瑟，一些乌鸦在树梢上远远地狂叫。 南边，有守军士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