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4、收获的季节
岁末年初，是收获的季节。 在12月初，王银珍和古琪静就接连收到各种晚会、颁奖礼、年会的邀约。 为了大牌和正当红的明星，这些组办方手段尽出，往往提前一两个月就出邀请，诚意满满，让人难以拒绝。 除夕夜之前的节目，李想挑选了两个。 除夕夜之后，一直到元宵节期间的任何节目，他都拒绝了。 除夕夜，李想要参加春晚。 去年他没有收到邀约，今年却在11月份就确定了，春晚导演亲自打来电话敲定，防止李想被其他电视台的晚会挖走。 除了春晚，李想不打算再参加其他的晚会，虽然它们特地错开了时间。 冬至过后，李想收拾行囊，带上古琪静、小张和田中智子，以及从丁丁书城找来的男翻译，启程前往扶桑。 芥川艾嘉翻唱李想的歌曲已经正式行，行一周，各项数据爆炸，连带着次在扶桑演唱《小小的恋爱》的田中智子也小有名气。 这次去扶桑，就是芥川艾嘉的邀请，也顺应了李想开拓日语音乐市场的目的，于是欣然前往。 盛京这些天一会儿大雪一会儿明媚的晴天，扶桑天气更加恶劣，在李想下飞机的那一刻开始，大雪纷飞，终于让他知道为什么这里又叫雪之都。 在扶桑待了两天，参加了电视节目，和当地的猴子泡了温泉，原定第三天返程，但是因为大雪封路，飞机停飞，不得不又多了两天。 这两天有没闲着，扶桑当地的作家通过电视、新闻得知新晋龚古尔奖获得者、也是最年轻的获奖作家到访，热烈地邀请参加他们的活动，把一个原本只是十个人不到的座谈会搞得声势浩大，最后与会的作家多达七十多人。 若不是会前准备的时间太短，人数还会往上涨，谁也不知道最终会有多少人来参加。 这印证了李想在扶桑的人气。 虽然李想在海外名气最大的是《老人与海》，但是在扶桑有些不同。 这里的作家们更加关注另外两本。 一是《我是猫》。 《我是猫》的原著就是日语，扶桑的作家们关注情有可原，李想能够理解，但是他们还十分关注他最早的短篇《逃脱术》！ 这让李想一时难以理解。 这篇短篇是李想最早的一部。当时是高考结束后的暑假，他在参加《今日之星》之余断断续续写的，后来给向疏影看了，由她转交给了粤州的《丰收》杂志表。 与后期的几篇相比，不论是《热爱生命》，还是《我是猫》，艺术性上都差了不少。 但是，在扶桑，这篇在华夏不甚出名的短篇却意外地受到欢迎。 这里的作家们不断和他探讨这篇短文中的一些隐喻，以及主角最后到底是不是自杀。 和他们聊天后，李想才明白，之所以《逃脱术》受到欢迎，是因为扶桑人对自杀情怀情有独钟。 在历史上，他们中的许多大作家往往是以自杀了却生命，并引以为荣。 扶桑是世界上自杀率最高的国家。 在他们的文化中，自杀不是懦弱、逃避的表现，而是勇于承担和负责任的表现，具有强烈的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色彩。 自杀如果以适当的方式进行，便可洗刷一个人的污名，保全死后别人对他的好评。 在李想的《逃脱术》中，我堂姐夫留下了一句“心无挂碍、无挂碍故”的咒语，置身于压路机下，血水横流、成了一面肉饼。 扶桑的作家们对这样一个结尾十分感兴趣，某种意义上，契合了他们的自杀文化。 在他们看来，我堂姐夫不是在逃避责任，而是以一种个人英雄主义和浪漫色彩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结束了自己卑微却强大的一生。 三天后，连续五天沉在半空中的铅灰色云层终于散去，太阳突破阻拦，冲破云层，将温暖的阳光撒向阴沉潮湿的大地。雪后的扶桑在阳光下呈现出另外啊一种美，这里有 李想返回盛京，田中智子继续留在那里，跟着芥川艾嘉参加一些节目，增加曝光率，晚一些才回来。 回国后，李想参加了几个节目，接着闭门备课。 大学期末考试进入倒计时，留给李想的时间不多了。 这学期，李想有一半时间没有上课，也就是旷课一半，要不是学院照顾，像他这种旷课如此多的学生，早就被开除了。 但李想是例外。他不仅没有被开除，而且过的很滋润。 学校要全力照顾他。他是学校大力树立的榜样，现在已经成了林业大学的金字招牌。 今年夏天新一批学校报考林业大学的学生数量比上一年上涨了5o%，其中许多都是冲着李想才报名来的，比如和李想有交集、导致李黎明和高冲差点翻脸的石佳琪。 影响力和知名度是林业大学照顾李想的一个重要原因，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是，李想虽然上课时间不多，但是成绩很好，不说拔尖，但也一直名列前茅。 他在课余花的时间很多，学习地点不局限于学校和教室。 当然，更重要的是他聪明，脑袋瓜子好用。有两个冰雪聪明的小妹妹，当哥哥的也不赖嘛。 就算不为了成绩，李想也必须好好学习，因为许许多多人盯着他的学习成绩。 今年秋天就有过相关的负面新闻，指责他名义上在读大学，其实更多时候在搞事业，唱歌、写作、上节目，真正学习的时间不多，没有做到一个大学生应该做的。 “出去出去~~”李想第五次把李窦窦小朋友赶出书房。 他没法在学校复习功课，只能在自己家里。 学校有找各种理由前来搭讪的粉丝，在家里也不安宁，有找各种理由前来聊天的李窦窦小朋友和李师师小朋友，小狗子似的，赶了又来，来了又赶，停不下来，这本身对她们而言就是一件乐事。 还不能锁门。 锁门她们就会敲门，伤心地嚷嚷哥哥有女盆友了不喜欢她们了，喊来李朝或者向小园告状。 “你给我住脚，看到这根门线了没？把你的小脚抬过去，对，过去，好，就这样，你必须站在门外的那一头，不准跨过，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李想把小兔子姐姐的左脚抬起来，抬到门线之后，严令禁止她跨过来。 “不客气？”窦窦惊讶地问。 李想点头：“不客气。” “你想打死小兔子姐姐吗？” 那倒不至于，李想心想，摸摸窦窦的小脑袋瓜子，说：“你运动会上不是获得了好几个第一吗？” 窦窦闻言，喜笑颜开，满脸的嘚瑟。 李想：“你获奖的奖品，那些绘本练习册不去做吗？去，赶紧去做作业。” 窦窦：“……我做作业你就不赶小姐姐走吗？” 李想犹豫。 窦窦立刻鼓起腮帮子，很明显的不高兴。 李想：“好好好，你只要把作业本带来，我就不赶你走。” 话音一落，窦窦喊了一句“冲鸭~~”，就真的冲鸭出去了。 这个牛皮狗子精终于走了，李想转身回房，忽然觉得有异，好像被什么小猫小狗小可爱盯住了，目光巡视窗台边，又转到门边的角落里…… 这里还藏着个小朋友呢！ 是背着一双小手，贴墙站在角落里的小李老师。 只见她默不作声、只拿大眼睛盯着他转，若不是这双纯净的大眼睛，李想可能真的就忽略过去了。 我说怎么突然现师师不见了，还以为怕被赶，自觉先一步走了，原来隐身在这。李想头疼，这个其实更难缠。 似乎看出李想心存不善，打算像赶窦窦一样把她也赶出去，于是师师率先说道：“鸽鸽你如果不开心，你就开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