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法术优化
老师的魔法塔哪都好，唯一让人诟病的一点就是这高高的台阶，每天都要爬上一趟，就算是多恩这样优秀的体质也要吃不消了。 很久以后他有一天终于想起来询问老师，为什么不设置一个快速的移动装置，结果得到了这样的答案：“我可以用传送，至于你们年轻人，多爬爬楼有助于锻炼身体嘛。” 多恩非常认同前半句，但对后半句不敢苟同——即使他那天下午还开着加速术和石肤术，硬扛着伤害冲进亡灵堆里一法杖敲碎了死灵法师的脑袋，这或许都要归功于自己老师在建筑设计上的缺陷。 迈着酸软的双腿，多恩来到了熟悉的爆破间。地上属于狗头人们的痕迹早已经被清扫干净了，这里又恢复了整洁的青石大堂的样子。 多恩拿起羊皮纸卷，重新阅读着自己的笔记，法术的优化主要有两个方向，一是省略掉咒文，也就是默发法术，二则是省略掉复杂的施法手势。对于火焰之手这个法术来说，后者显然比较简单，毕竟它只有一个手势——双手张开、拇指相对。 多恩决定从省略这个手势开始，他嘴里念着熟悉的咒文，他在爬楼的过程中已经温习了不止一次了，然后将双手张开，但没有凑在一起，他试着把法术的力量从手臂上原本的径迹流过，然后双手一甩，那熟悉的锥形火焰还是成功地从两手之间的空中凝集、然后迅速地喷发了出去。 成功了。多恩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试验，一次成功非常能够鼓舞士气。对于施法手势的缩减其实不算什么太难的事情，只要你清楚地知道法力的运行方式，并按照它运行就可以，手势只不过起到一个辅助的作用。 再复杂的施法手势也只不过是为了法师调集法力提供一个流经的途径，就好像在空中绘画，法师们一边改变手臂的位置，一边在手臂中移动法力，径迹对了相应的法术便能够施放出来。 多恩已经成功摒弃了火焰之手原本必须双手相碰的要求，但暂时也只能做到这一点了。更高阶的技巧是不动用手臂，将身体里的法力外放到空中，在空中描绘出应有的法术轨迹——这需要法师对于法力更强的控制力，这是一个需要积年累月练习的过程，年轻的法师学徒暂时还不具备这种条件。 接下来的课题是尝试省略掉施法中口中念诵的咒文，来达到默发法术的目的。事实上，书中讲授道，法术咒文的主要作用是沟通魔网，同时调集附近环境中你所需要的元素，默发法术并不是彻底去掉了这一过程，而是像它的名字一样，将咒文的念诵变成了默读的形式。 优化这个方向也有两个途径，一是进行不出声的默读，二是速读——这并不是什么魔法，而是一种说话的技巧，用极快的语速将原本的咒文念诵出来，这需要一定时间的练习，但对多恩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因为他高达15的敏捷让他能够细微控制自己身上的肌肉，包括口腔里的那些——他已经在下午读书时成功掌握了。 多恩抬起双手，催动身上的法力，然后在心中极快地默念火焰之手的咒文——令人尴尬的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多恩有些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他肯定自己的速读技巧没有任何问题，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那么问题就出在默读这一部分上。 多恩重新催动法力，张嘴快速的念诵出法术的咒文，这次相同的火焰从他面前雄雄而出，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这很令人不解，但毕竟多恩先前的概念只停留在纸面上，而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验证理论的真伪，多恩参照书中讲述含混的默读技巧所得到的结论现在看来似乎并非正确。他一屁股坐在爆破间的青石地面上，捧起自己的笔记开始思考。 如果默读不是如同自己所想，将咒文在心中默念而出的话，那应该是怎样呢？想起那本《我们不要咒文！》中的说法，所谓“用法师的方法解决”，法师的特质是什么？大概就是法力的存在吧，那么法师的解决方法是不是就要利用法力来辅助默读呢？ 多恩重新站定，将双手伸出，这次他不止把法力传导在两臂之间，同样分出了部分到喉咙之中——与先前不同，法师学徒的默读被喉咙处的法术力量所放大，并在他的脑海中共鸣起来，清晰的回响着简洁的咒文，刹那间，火焰迸发出来，将多恩的面庞染的通红。火焰之手的优化彻底的成功了。 “啪。啪。啪。”掌声从身后传来。老法师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多恩身后，而年轻人太过沉浸于自己的实验当中竟一直没有发觉。 “早安，我的孩子。”老法师走过来拍了拍多恩的肩，“恭喜你完成了火焰之手的优化，而且在魔法之路上更进了一步——我注意到你今天已经能够准备三个一环法术了。” 老法师示意学徒跟上自己，然后迈步向楼下走去，“我原本预计你能在三天之内完成这项工作，但你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成功了，我很高兴”他脚步不停，转头笑着看向年轻人，“这证明你不但有着过人的天赋，也同样具备相称的毅力，这是非常宝贵的品质。” 说话间，两人又走到了图书馆，老法师拉着自己的学生坐到一张矮桌旁边，用轻快的语调说道：“优化火焰之手同样也是我对你的一项考验，你很完美的完成了它，所以现在我们可以开始正式的法术学习了。” 他指了指身后的书架，“世上有几千种法术，每位高阶法师也会创造一些属于自己的独门秘术，我的图书馆里收藏了其中的很大一部分。现阶段，你应该更广泛的学习并逐一将它们优化。” 挥挥手，一本厚厚的魔法书从远处的一个书架上挪下来并飞到两人面前，老人将它从空中扯下来，然后对着多恩翻开。 “这里有大部分的一环法术模型，我希望你能将他们掌握并改良。”把书推到多恩面前，“除此之外，从今天起你每天把所有戏法的法术位留给法师之手，在这个阶段它是法力外放最好的锻炼手段。” 见多恩认真的点头回应，老法师满意地笑了笑：“不用这么紧张，孩子。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老师，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想学习一些语言方面的知识。”多恩想了想，回想起自己那个【掌握龙语】的任务，认真的说。 “当然可以，法师的一生无时不刻不在追寻新的知识”，老人笑了起来，“无论什么类型的知识都有它相应的作用，语言、地理、历史、律法，你可以向我请教任何你感兴趣的问题，如果我无法解决，会向你引荐更有资格的老师的。” 快到正午时分，多恩欣然答应了和老法师共进午餐的邀请，两人在席上又讨论了一些关于优化法术、改进法力外放方式的问题，这让年轻人受益匪浅——传奇法师两百多年的知识积淀让他对这类问题有着独到的想法。 午餐之后，多恩告别老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提交先前生成的任务了。坐在书桌前，确认没有人正在关注自己——老法师无意监视自己学徒的所作所为，而塔灵恩格斯则颇有管家的气度，在不被需要的时候并不会侵犯魔法塔里客人们的隐私。多恩轻唤人物卡，将它召唤了出来—— 任务列表： 【故人相认】（已提交） 【法术改良】：已完成【提交】 【掌握龙语】：通过学习，掌握龙语。当你能够流利听说并书写大部分龙语时，即可获得【专长：语言学者】、50exp。 看来人物卡已经认可了自己一上午的努力。多恩松了口气，果断点击了提交的字样。 随着一阵类似接受魔杖信息时的痉挛，多恩在刹那间掌握了优化所有一环法术的经验——如果不是根本没有准备，他甚至想立刻逐一尝试一遍。与此同时，人物卡背面右侧的一栏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分区—— 人物专长： 【快速施法】（Ⅰ）：你清楚地了解法术优化的过程，也掌握了其中的大部分，现阶段在施放零环戏法和一环法术时，你的吟唱时间在速读咒文的基础上-50% 虽然整个分区只有这个一个孤零零的专长，但它的效果无疑是非常强大的——原本需要三四秒才能吟唱完毕的咒文，经过优化可以在短短一两秒中完成，但多恩在这个基础上又要快上一倍，可以想见，在不久的将来，多恩会被冠上诸如“人形炮台”之类的名号。 多恩满意地收起人物卡，从空间袋里掏出了老师推荐的龙语入门教材，摊在面前认真地阅读起来。他现在可是非常期待那触手可得的【语言学家】专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