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收徒??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长宁范家跟你结下仇怨!”范厚看着那身穿灰色衣袍的少年沉声道。 直到这个时候,那少年方才转过头来,瞥了那范厚一眼,掏了掏耳朵,不屑地道,“长宁范家?什么狗屁倒灶的破落户?小爷我没听说过!” “好胆!” 范家的众人顿时对其怒目而视,握紧手中的武器,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范厚冷笑一声,手掌轻轻地抚摸冰冷光滑的刀面,“我见过比你更狂的年轻人,不过他们都已经死了。” “我也见过比你更丑的人,不过我看他们都挺顺眼的,唯独看你,偏偏就是很不爽。”黄仲的眼神渐渐地变得冷厉了下来。 刚才要不是他及时赶到的话,这辈子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恐怕就要身首异处了,所以他在后怕的同时,也对眼前这个家伙充满了杀意。 “找死的东西!”范厚的眼中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机,身形暴冲而上,手中的大刀在灵力的包裹下,寒芒四射,熠熠生辉。 “到底是谁找死,可还不一定呢。”黄仲的嘴角微微翘起,喃喃自语道。 “这家伙的实力好像又变强了。”石浩看着黄仲的身影,似乎有所察觉,不禁嘀咕了一句道。 “他本来天赋就要比我们好,实力变强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如果不变强,我反而才觉得奇怪呢。”姒姒不以为然地道。 石浩嘟囔了几句之后,就开始碎碎念起来,大多诸如又被这家伙拉出去好远之类的话语。 范厚的身影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黄仲的近前,手中的砍刀狠狠劈向后者的脑袋,黄仲微垂的头颅在这个时候方才缓缓抬起,只不过当范厚看到那家伙的双眼之后,不由一愣,随即他便是感觉到后背生出了一股寒气! 那双眼睛,一如之前的那个黑衣少年,同样是漆黑一片,就连眼白都变成了诡异的黑色。 灵魂力?!又是那该死的灵魂力! 范厚急忙想要顿住身体后撤,只不过两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点,现在才想着后退已经晚了。 “碎魂锤!” 黄仲低喝一声,一柄由灵魂力所化的乳白色小锤凭空出现,在他的意念控制之下,快速地锤向神色惊慌的范厚。 “嗡!” 一阵嗡鸣声响起,小锤重重地砸在范厚的脑袋上,准确地说是击中了他脑中的灵魂力。 “啊!” 范厚顿时凄厉地咆哮起来,比之刚才受到的灵魂力攻击还要痛苦百倍以上,他的七窍都是隐隐渗出了血丝。 黄仲宽大的袖袍猛地抬起,一柄三尺青锋便是有如灵蛇出洞一般,电射向范厚的方向,想要将其一剑斩杀。 此时的范厚眼中已有重影,脑中有嗡鸣之音,身体踉跄,根本阻挡不了那一瞬即至的寒芒。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快速地自后方掠出,转眼间就来到了范厚的身前,屈指轻轻弹向那带着森寒剑气的寒芒。 “叮!” 一声清脆响。 那看上去无比锋锐的长剑,被那枯瘦的手指就这么一指给弹得倒飞了回来。 黄仲的身影不动,右手轻轻一挥,那倒飞而回的长剑便是停在他身前,剑身清亮如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寒意森森。 “竟然又是一个魂灵双修之人,现如今,这种天才人物已经随处可见了吗?”那挡在范厚身前的老者看着对面的灰衣少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短短几天之内,便是见到了三人。” 黄仲静静地看着那出手挡下自己攻击的老者,双眼微眯,他能够察觉到这老家伙的实力强悍,比之那范厚,强了可不是一丁半点。 “小子,你可否有师承?”景老定定地看着那沉默不语的灰衣少年,突然开口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黄仲眉头一皱。 “有还是没有?”景老淡声问道。 “小爷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还没有遇到有资格可以做我师傅的人。”黄仲牛气冲冲地说道。 “那你觉得我有资格吗?”景老负着双手笑道。 “你想做我师傅?”黄仲挑了挑眉毛,神色有些古怪地看着这个想要当他师傅的老头。 “我这一辈子没收过徒弟,今天也是临时起意,生出了些许爱才之心。”景老淡笑道,“要知道,想要做我徒弟的人,从长宁城外排到城内,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黄仲自然能够听出老头的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这个机会千载难逢,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要他好好珍惜。 黄仲不由翻了翻白眼,刚想脱口而出一句,比你强的小爷我见多了,想收小爷做徒弟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你算哪根葱哪瓣蒜? 只是话还没出口,看着那范厚,他突然灵机一动,眼睛一转,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你当真要收我做徒弟?”黄仲紧皱着眉头问道。 “老夫向来说话算话。”景老挥了挥手,打断了身旁已经恢复过来,刚想要说话的范厚,笑眯眯地道。 “要收我做徒弟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黄仲摸着下巴道。 “怎么,你还有条件?”景老看着对面那灰衣小子一副漫天要价的样子,忍不住失笑道。 收徒弟收成这样的也是少见。 之前所谓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虽然有所夸大,但是想要拜他景落风为师的人,确实也是不在少数,说从长宁城外排到城内,绝非虚言。 “小爷我根骨非凡,天资绝世,想要收我做徒弟,给点拜师礼不过分吧?”黄仲嘿嘿笑了笑,搓了搓食指和大拇指。 在一旁听着黄仲说话的姒姒忍不住笑出声,这哪里是收徒弟啊,这简直就是收师傅啊。 石浩则是不由翻了翻白眼,这么久不见这家伙还是这尿性。 范厚则是暗自冷笑,他对于身旁这位景老虽说不是很熟,但是后者的脾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喜怒无常。 常常上一秒还和颜悦色地跟你说话,下一秒就取走了你的项上人头。 据传曾经跟他相熟的一位家主,跟他喝酒喝着就把命给喝没了,死前还瞪大着眼睛看着那依然笑意不减的脸庞,显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