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我是谁？
“哦，可能是我喝醉了。”高座上的玉帝自言自语，喃喃道。 说完那道身影就在不在发出任何声音。似乎要睡去。 只有一群懵逼的人群。 这就完了？ 这是什么事？ 试炼啊？就这样结束了？人群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上空的身影也不消失，他们也出不去，这样凝固了下来。 “这是什么事啊？”洛阳歌向着王寻靠近，不解的问道，同时白转千的也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浩然这个书生。 “可能试炼在其他地方，要不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去？”浩然向着白转千邀请道。 好吧，自从遇见白转千，浩然就彻底缠上了她。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白转千淡淡道，说完就甩开了浩然向着一处而去，浩然丝毫不介意，转身叫道：“等等我！”随后便跟了上去。 洛阳歌看了一眼四周，发现其他人似乎和他的想法差不多，看向王寻，王寻摇了摇头，洛阳歌便不再勉强，孤身向着其他地方而去。 很快这里人有的差不多，只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人，他们似乎另有想法，待在了这里。 时间似乎无所谓的流淌着，这里除了雾气没有其他，待在这里的人也渐渐地待不住了，似乎他们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了，也渐渐离去，似乎其他地方真的有试炼一样。 王寻也待的开始有些不解，随后也向着雾气中走去。 这一走王寻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脚步从来没有停止，飞行，无论速度多快，雾气依旧茫茫无尽。 一路上王寻没有遇见任何一个，就这样不停地走着走着。 时间似乎一年一年的流淌，王寻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梦里见过的宫殿，小桥，金甲护卫，一个都没有见到。 走到最后，似乎就连高空那道身影也快看不了。 “走了这么远了？”王寻抬头看着上空，直到看不见那道身影才停了下来喃喃道。 这样走，不对！ 王寻又反身往回走，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才继续看到那道身影，心中一松，还在！ 随着靠近，回到了出发的地方，发现白转千和洛阳歌他们也回来了。 “怎么样？”王寻向着洛阳歌询问着他们的情况。 “我也不清楚，我就不停地走啊走，直到走的看不见这身影的时候才反身回来。”洛阳歌指了指头顶那一动不动巨大的身影，苦笑道。 随即王寻将目光看向白转千，白转千也点了点头，看来一样。 “你们发现没，时间似乎没有了意义？”就连一直只关注白转千的浩然也沉着声音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周围人几乎都差不多听到了，不少人皱了皱眉头。 这个问题他们也发现。 按照他们的速度走了这么这么久，距离应该都不用想象了，并列感觉起码数百年都过去了，可是他们如果不注意去细想，几乎就忽略过去了。 似乎有着一种力量，让他们不去考虑这些。 “这到底什么意思吗？”洛阳歌不满的说道，浩然一提醒，洛阳歌瞬间就察觉到了关键。 王寻也耸耸肩，他也不清楚。 没有办法，随着回来的人越多，这里也热闹了起来。 他们算是看出来了，这这片雾气中，待在那里都一样。 与其这样，也不如在这里论论道，能在这里都大部分都是少年大皇，光这个机会都很难得，就连王寻也走了兴趣，听着他们阐述着他们的道，思想，理念。 一时间这里激情飞扬，所有人关系也拉近了一点。 就连白转千也对浩然没有了那么冷漠。 热闹的时间总是过去的很快，即使每个人长篇大论说了很久，这么点人也说完了。 有开始渐渐聊天，只是所有人面色有了些不自然。 他们本能计算着时间，走了些不安，但都没有说出来。 聊天也聊到无话可聊，逐渐散去，王寻和洛阳歌以及白转千还有一个不请自来的浩然，因为相对熟悉，靠的很近。 一日，闭目的王寻眼睛微微的动了，他听见了来自洛阳歌的自语：“一万零二……” 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睁开眼睛，但是无论王寻怎么沉下心来修行总是没有状态，就连渡凡长生经也失去了作用，他很早就发现了问题，但没有说话。 这么久了，这个问题不用说，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也给人心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终究有人待不住了，开始讨论起来，有人认为上来他们还是走的不够远，或许在远点就能有发现。 有赞同的，有怀疑的，有沉默的，但所有脸色都不怎么好。 有些人走了，他们要去实验他们的想法，有些人留了下来， 日子一天过去，走了人的没有回来过，怀疑的人有了些不安，很快他们也出发了。 就连王寻认同他们的想法，或许真的是上次走的不够远。 他也走了。 这次没有回头，即是已经看不见了身影他也没有停下，不停地向着前方而去。 前行成了唯一，这次王寻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走的有的，好像前行成了唯一的念头，走的最后似乎就连为什么要前进都不知道了。 只剩下不停地行走。 就在王寻都开始模糊的时候，执念本能上头，一瞬间王寻猛然停下了脚步，在执念的刺激下，王寻闭上了眼睛，那一丝丝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在虚无中他就这样度过的过，孤寂的待着，待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待在那里，随后不停地走啊走啊，走到最后走到忘记为什么要要走。 无尽的恐惧浮现在那时他的心头，他不敢走了，也在恐惧中他疯了，疯到最后，也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了，最后竟然也不在疯了，他开始想啊想啊，将前后所有的事不停地想啊想，想到最后他也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甚至到了最后，他想不起来他为什么要想？ 矛与盾交织，但最后可笑的是他甚至忘了自己为了不让自己忘了的一直挂在嘴边的名字，而那个名字是他最后能记得东西。 直到最后，脑中只有了虚无，独自躺在虚无中不断漂泊。 虚无不记年，就那样飘了不知道多久，直到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出现，不断告诉这他。 “要出去！” “要出去！” 他不知道那声音是谁，也就那时一缕缕执念从而诞生。 王寻的过去，彻底化成了执念！ 直到后来，执念越来越强，甚至可以在虚无中凝聚出一把剑来。 那把剑陪着他，度过剩下的虚无岁月。 直到那一日，虚无在剑下裂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白雾中，闭目的王寻，渐渐露出了微笑，到最后，笑的无拘无束，笑的肆意妄为。 猛然睁开眼睛道：“同样的方法对我没有任何用了！” 不在往前走了，转身向着来的方向而去。 他已经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试炼了！ 回到原地，这次没有一个人。 王寻静静盘坐在雾气中，闭上了眼睛。 不知多久王寻睁开眼睛，只见周围人不少人大打出手，他们相互怒骂，但是无论他们怎么攻击都丝毫无法伤害到对方，即使这样他们也没有停下手，肆意的发泄着。 身旁的白转千还有洛阳歌静静看着白雾，浩然不知道去了哪里。 感觉到王寻睁开了目光，白转千木然的停下修士白雾的目光看向了王寻，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听的走啊走，最后回到了这里！” 而洛阳歌面色苍白看着雾气嘴中不停地喃喃道：“一千万……” 王寻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千万年了，他们待在这里一千万年了，他们修为根本没有一千万年的寿命，但是他们确实还活着。 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还在争斗的人，王寻微微一叹，又闭上了眼睛。 恐惧滋生了！ 修为或许还能让他们记得一切，但是心中第一道恐惧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 一但出来，他就不会回去，只会越来多，恐惧会最终淹没了道心。 扛不住的，以他们的修为和道心，一千万年已经属于极限了。 他们的一生才度过了多久？ 恐惧的大魔王张牙舞爪吞噬着他们的内心。 快要疯了！ 一切渐渐失去意义，打斗也停了下来，静静地坐着。 坐着，坐着！ 第一个一个走了，恐惧开始让他们害怕，他们需要找点事去做了。 走，走，走！ 当王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所有人疯狂大笑，又大哭，在地上滚来滚去，疯疯癫癫，双目混乱了。 洛阳歌赤身裸.体的躺在地上不停的嘿嘿的笑着。 嘴里嘟囔着：“五千…” 白转千满头长发乱糟糟的，不停地傻笑着，嘴里自言自语，没人能听的懂她在说什么。 这群人疯了，没有人还有着少年皇的精神面貌了。 孤寂会摧毁一切，没人挡的住，王寻没有任何办法，只能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吵闹声渐渐散去，周围的身影有开始晃荡向了远方， 直到不知何时，有人拍了拍了王寻，王寻睁开眼睛，一双呆滞的目光看着他，满头的长发乱糟糟披在头上，喃喃自语道：“我叫白转千，你叫什么？” “王寻！”听见王寻回答，白转千点点头，向着在这里其它人，不停地重复问道道。 就这样不停地有人过来告诉王寻他的名字，然后问一下王寻叫什么。 一遍一遍，不停地询问着，来来回回。 王寻每次都会很认真告诉他们，他叫什么。 直到他们不在询问，王寻才闭上了眼睛。 直到有一天，洛阳歌一脸严肃的看着王寻说道：“请问，我是谁？” “洛阳歌！”王寻回答道。 洛阳歌充满感激的向着王寻道谢。 然后便不停地向人问着同样的话？ “我是谁？” 最后他们都会来到王寻面前问道，每个人都一样。 他们忘记自己是谁了！ 每次得到回答他们都充满激动的感激看着王寻，如获至宝！ 王寻一遍一遍，重复着不停地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