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六回 胜负难料(三)
“这是自然,本尊向来说到做到!” 宁鸿远的的思绪一瞬间集中到了大哥的脸色之上,继续问道:“可是魔尊,为什么大哥的脸色这样难看,我曾经与大哥对决过,就算我在剑招之上完全压制住了他,他也不可能流一滴汗!这种超然于世的心境,让我赞叹不已!” 不错,宁鸿远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大哥历来就是一位心境超然的少年,面对任何情况下的困境,都能够做到镇定自若,而脸色更是平静地犹如一面镜湖一般。 可是,现在当宁鸿远瞧见大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完全被这一幕所怔住了,他根本不敢想象大哥竟然会有如此紧张的时候。 这让他万分惊奇! 能够让大哥的脸色如此苍白的原因,必定是神剑坛之上发生了令他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 还未等宁鸿远说完,魔尊却在他的意识这种接过话道:“可是现在,你的大哥却在这样的场合之下紧张起来,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你一定为这感到万分惊奇,对吗?” 宁鸿远点了点头,道:“没错!大哥的心境历来令我佩服,可是现在大哥还没有被完全压制,怎么额头上的汗水如同雨水一般滚滚而下?难道说大哥真的担心这一场对决失败给我们神剑宗带来不利的印象,导致心情紧张?” 魔尊毕竟是历经万年人海浮沉的老江湖了,这一刻如何不知那宁无缺心中的矛盾,道:“你大哥不是在为胜利还是失败而紧张,毕竟那可是你的大哥,别的不说,本尊在你大哥这般年轻的时候,绝对做不到他这样的镇定自若的!本尊相信,他是不可能因为失败而脸色如此苍白,这背后一定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 对于魔尊这般的实事求是,宁鸿远心中万分佩服,一位活了万年岁月的,叱咤无数武境位面的尊者,居然能够说出,“我年轻的时候,是不如这年轻人的”,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境?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 这一下,宁鸿远对魔尊的佩服之心更深了。 他也学到了一个难能可贵的品质,尊重优秀的年轻人。 可是,魔尊的回答依旧未能让宁鸿远解开心中的疑惑,只得继续追道:“可是大哥额头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这又作何解释呢?既然不是担心失败,莫非是因为剧痛所导致的?” 魔尊反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宁鸿远道:“因为魔尊你对我说过,在真灵剑的博弈当中,很多情况下,手腕上所产生的压力犹如万斤之鼎一般,而手腕恰恰又是人体薄弱的几个部位之一,这种疼痛感是常人根本无法想像的!所以,这一刻“这柳月剑”藤蔓上所产生的拉力,会不会让大哥感到前所未有的剧烈疼痛感,从而导致了大哥脸色这样苍白!” 魔尊道:“由于疼痛感而脸色苍白,应该还是有这么一点,那毕竟是“柳月剑”,而且,你大哥毕竟还年轻,再怎么样,也无法在这样的年龄段承受这样的压力!所以,此时此刻他变得这样紧张,脸色也这样痛苦,自然有几分你所说的原因在其中,但是,这绝对不是你大哥感到这般紧张的关键!” 听闻魔尊这一席话,宁鸿远心中更加不安起来,究竟什么才是大哥这样紧张的关键。 宁鸿远琢磨半晌之后,继续问道:“关键?那么关键是不是大哥人就担心失败?担心失败给我们神剑宗带来不利的印象,毕竟这是在神剑宗的主场,大哥在这短短几分钟之内就败给夏侯婉,的确是很丢人的!” 魔尊道:“你大哥如果担心这个,那么他就不可能被本尊所尊敬的年轻人,失败又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失败之后,不敢实事求是地面对自己的失败,这才是最可怕的,你大哥这样的世间骄楚,怎么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所以,你大哥此时心中也不是想得这一点,他绝对不是担心失败而这样脸色苍白。” 宁鸿远对于魔尊这一个回答却是心存怀疑,反问道:“可是大哥为了这一次扬名立万的机会,足足等候了十八年,前几天他也对我说过,他不想在这样的主场之下败给任何人,会不会因为心中太过于期望胜利,所以,这一刻无法做到心如止水了呢?” 魔尊道:“你大哥的确这样说过,他的确非常不想败,但是也不至于变得这样脸色苍白!我说这话的意思你明白吗!” 宁鸿远恍然大悟,道:“不错,大哥虽然很想取得胜利,但是也绝对不会在这样的局面下,因为担心失败而这样脸色苍白,这背后一定还有更加深层的原因!那么这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魔尊道:“看看你的父亲吧!其实这一点的真相,本尊也不知晓的,本尊就算活了万年,又不是全能的先知,怎么可能知晓那夏侯家族老儿的心思!” 宁鸿远顺着魔尊的话,将目光从大哥的身上转移到了贵宾席之上的大哥身上。 这一瞬之间,他被父亲脸上所表现出来的紧张给完全怔住了。 他可从未见父亲如此紧张过,即便面对昨天那样的情形,他也未曾见过父亲的脸色这般苍白过。 “昨天,面对那个假装为蛮夷之子的红面大汉的挑衅,父亲也未曾这般脸色苍白过,而且显得还极为自信,可是大哥的武境实力明明高于我,而且这夏侯婉也是父亲曾经朋友的女儿,所以,无论这一场对决的谁胜谁败,父亲都应该一直保持笑容才对,怎么可能脸色这般苍白!” “父亲的脸色从未这般苍白过,就连当时朱长老背叛,父亲也未曾这般!”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的脸色会这般苍白?”宁鸿远心中竟是犹如一阵快如闪电的冷流穿过,一时间心中忐忑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