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与大师对质
曹百川施展飞身绝技，身体趴在了猫咪面前，那只大手正在抢夺猫咪嘴里的鱼。 但还是晚了一步。 鱼头已经被猫咪咬噬，他只抢到了鱼身。 “哎呀，我的金丘鱼啊！”站起来时，曹百川都快哭了。 众人皆是一愣。 什么情况？ 之前杜媇媇发去图片，曹百川不是说，这不是金丘鱼吗？ 徐子鱼看出了些许端倪，上前问了一句：“曹先生，你刚才说，这是真的金丘鱼？” “这……唉！”曹百川脸上微现出一丝愧意：“是我老眼昏花，老眼昏花了，看错了。这……这真的是一条金丘鱼啊，货真价实。” 倒是那杜媇媇经历了大喜大悲后，一时话急，揭穿了曹百川的谎言：“我懂了我懂了，曹先生这是为了省钱啊！你故意说这鱼不是金丘鱼，就可以花低价格买回来，然后，我们姐妹们的提成，也不用给了，对不对？” 曹百川脸上一阵热辣，这丫头，就你话多！ 各位钓友顿时面面相觑。 您可是威压一方的武道大师啊，为了10万块钱，竟耍这种心眼儿？ 曹百川无言申辩，脸上很是挂不住，他愤愤地瞪着那只猫，指着骂道：“馋狗不肥，你……你这小馋狗，敢吃我金丘鱼，信不信我剥了你的皮！” 猫咪冲他喵喵回应了几声，声调明显比刚才要响亮了不少。 莫非真的补足了气血？ 是啊，人家明明是猫，你干嘛叫人馋狗啊？ 徐子鱼觉得这一家子人，都是不按套路出牌啊。 “爸，你都吓到我的虎虎了。”曹芊芊蹲下来，安抚起了猫咪：“虎虎不怕不怕，爸爸只是吓唬吓唬你，不会真剥了你的皮的……” “咳咳，芊芊，注意言辞，人畜有别，别整天跟个畜生这么亲密好不好？这……这就是只小馋狗，不受教条。”曹百川说着，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快向各位解释道：“大家不要误会，我叫它小馋狗，并不是把它当成是狗，曹某人眼神没那么钝。‘馋狗’这个词，是我们老家那边的方言，是一个形容词，可以形容人啊或者别的生物，反正只要是贪嘴的，我们都可以称他是‘小馋狗’……” “噢，原来是这样啊。” 有人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徐子鱼指了指被曹百川紧紧握在手中的半截鱼身，提醒道：“曹先生，现在金丘鱼已经到了你的手里，您之前的承诺，是不是……” “噢，噢……你放心，曹某人绝不食言。”曹百川当即打了个响指，召唤来一名仆人：“快去取五万现金过来，给这位小兄弟奉上！” 五万？什么情况？ “等等！”徐子鱼反问道：“不是说好的10万吗，怎么成5万了？” 有个钓友拍马屁式地插了一句：“曹先生可能是代扣了一部分的个人交易税。” 程和平立马冲他抨击道：“你家法律允许个人代扣啊？兄弟，不懂就别装懂，咱华国的税负没这么重。” 那位钓友尴尬地回道：“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曹百川看了一眼那猫，强调道：“我现在是得鱼了不假，但只得到了一半啊，鱼头已经被这小馋狗给吞了，而且，鱼的大部分营养精华都在鱼头上，我给你一半费用，其实已经算是照顾小兄弟你了。” 这也算理由？ 要不是你谎称这并非金丘鱼，我会丢去喂猫？ “曹先生，你可是大师啊，说话要负责任。”眼见着酬金缩水一半，徐子鱼怎肯顺受：“我就问曹大师，这只猫是不是你们家的？” 曹百川犹豫片刻后，答曰：“是，也不是。它……它是我女儿养的宠物。” 徐子鱼再问：“那您女儿，是不是你的家人？” 曹百川点头：“是，当然是。不过，畜生不是我的家人，我没理由为它买单吧？” 这理由倒是够富丽堂皇。 “你的意思是，让我找这只猫，要那五万块喽？”徐子鱼看了一眼那无辜受牵连的小猫，心生怜悯，它的女主人真的很漂亮啊。 曹百川赫然道：“合情合理嘛，是不是？” 徐子鱼又气又笑，您这是要把武道大师的脸丢光了的节奏啊。 连曹芊芊都看不下去了，站起来说道：“爸，虎虎就吃了您一个鱼头，才五万块，算多吗？您分分钟都能赚到的。您……您怎么这么抠呢？” 这……曹百川表情复杂地看了女儿一眼，傻姑娘啊，你炫富了。 得低调，得低调。 那只猫咪又狠狠冲曹百川喵了几声，像是很不平。 叫声又洪亮了不少，分贝值 50%。 “来人，把这猫给我扔出去，叫唤的瘆人！”曹百川喊了一句。 又有仆人上来抓猫，曹芊芊急了：“本姑娘倒要看看，谁敢动我的虎虎！” 仆人面露难色，僵立在那里，不知何从。 曹百川一挥手：“让你扔你就扔，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曹芊芊也不示弱，冲那仆人发出警示：“你敢扔我虎虎，我就把你赶出曹家。” 一时间，父女俩僵持不下。 倒是那猫咪像是懂人性，不想让主人为难，父女反目，于是又喵喵叫了几声后，自己一溜烟跑了出去。 喵声分贝值再次 50%。 是啊，人家自己走还不行吗？ 众人都觉得，这是一只通情达理的好猫。 “爸你看，你把我的虎虎气跑了！”曹芊芊委屈地跺着脚，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曹百川冷哼了一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嗯？众人再次被曹百川逗乐了，莫非，‘和尚’二字也是个形容词？ 徐子鱼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曹先生，您的家事我们不想掺和，您和您家猫的恩怨，也跟我们无关，我现在就想拿钱走人，不早了，您也该休息了不是？” 程和平禁不住冲徐子鱼竖起了大拇指。 自己这小叔，很有道行嘛，话语间既不失对大师的尊重，又暗藏警示怪罪之意。 这哪是一个高中生能说出的话啊？ “五万，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曹百川坚持道。 徐子鱼摇头：“10万就10万，这是您事先承诺过的，理应兑现。有什么异议，您该去跟自家小猫商量，没必要跟我讨价还价。” 程和平不失时机地说道：“我小叔说的对呀，曹大师，举个例子，就算是您家的猪，拱了人家的白菜，你作为猪的监护人，是不是有责任赔偿？” 校长不愧是校长，这例子举的，够直白够贴切啊。 曹百川一皱眉头：“歪理邪说，我不养猪，更不是猪的监护人。” 这时有仆人突然从门外闯了进来，一脸惊慌地说道：“曹先生，大小姐，不得了了，不得了了，刚才我亲眼看到，虎虎把小老鼠给咬伤了，血淋淋的……” “啊？你说什么？”曹芊芊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撼。 曹百川也脸色一变，惊呼道：“这么厉害？” 曹家人这番表现，倒是让众人都匪夷所思起来。 一只猫咬伤一只老鼠，很奇怪吗？ 就算吃了也是天性啊！ 这样大惊小怪的，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