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送给你
王小宝正欲罢不能，突然岸上传来一声咳嗽声。 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有人偷看，回头望了半天，也没有看到人影，心里不由有些迷惑。 不过，不管有没有偷看，在这个地方办事儿，的确不太方便，很容易被人撞破，所以安全起见，还是回小屋子为好，反正红线什么都听他的，到时候还不是他想做什么？ 一想到红线那雪白如鱼的姣好身段，王小宝就血脉喷张。 他拉着红线上了岸，帮她穿上衣服，自己也穿好衣服，然后就带着她朝回走去了。 进了小屋，灯光照耀下，王小宝再一打量红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线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蓝色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半旧的男式凉鞋，衣服虽然简单，但是穿在她身上，却现出了与众不同的别致，特别是胸脯撑起的T恤下摆，微微露出一抹雪白，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摸一下。 夜很长，王小宝不急于一时，他让红线坐下来晾晾头发，自己则是提起她带回来的蛇皮袋子，准备丢掉。 出乎意料的是，他才刚碰到蛇皮袋子，红线突然从床上跳起来，一个凌空侧翻，飞起一脚踹在他脖子上，他都没明白怎么回事，整个人就飞出了屋子倒在地上，咬牙想要起身，结果挣扎了好半天都没能成功，最后终于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临昏迷前，王小宝心里的感觉真是日了狗，压根就没想到红线这么凶猛，只一脚就把自己放倒了，而且还踹晕了，这尼玛，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奇怪？ 迷迷糊糊的，王小宝做了一个梦，一个穿着黑衣服，白胡须拖到地上的老头子缓缓从水里走上来，左右看了看他，突然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被仔细媳妇打了而已，有啥丢人的？”王小宝嘟囔道。 老头子捋着长须道：“的确没啥丢人的，你这还算是轻的，要是换成我家那老婆子，搞不好能阉了我。” “行啦，行啦，你是混哪边的？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我们村的人？”王小宝好奇地问道。 老头子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反正是本地人，对了，我找你有事儿。” “你找我有什么事儿？”王小宝皱眉问道。 老头子没有说话，伸出手，摊开掌心，对他道：“这个是你放的？” 王小宝伸头一看，发现他掌心有几只牛蛙蝌蚪，就点头道：“怎么了？你抓我的蛙苗做什么？” “不错，挺香的，我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食物了，”老头子说话间，把蝌蚪放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 王小宝被恶心地差点吐了出来，指着他道：“你，你居然吃蝌蚪，恶心不恶心？” “怎么恶心了？你们不也吃牛蛙吗？那就不恶心了？”老头子愤愤道。 王小宝转念一想，觉得他说得也对，不过，等一下，他说“你们”是什么意思？莫非他不是人类？ “喂，老头儿，你到底什么来头？不会是水鬼吧？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我记得我是晕倒在池塘边上的，莫非你要勾我的魂？”王小宝一边说话，一边就竖起了汗毛，感觉脊背发凉。 老头子摇摇头：“水鬼哪有我这么和善的？行啦，你也不要问我是谁了，总之呢，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你说，你说，”王小宝意识到这老头来路不对，顿时心虚了很多。 “就是，打个商量呗，你没事的话，能不能给我多弄点那个蛙苗来？”老头子满脸讨好地问道。 “我靠，你以为那个是随便弄的？那都是花钱买的，我本来还指望它长大了给我赚钱呢，你不会都给吃光了吧？”王小宝张大了眼睛。 老头子一脸羞涩，讪笑道：“饿了好久了，突然有吃的了，就没收住嘴。这样吧，你再去弄一些来吧，这次我保证不给吃完，留一点让它下崽儿。” 王小宝皱眉道：“我凭啥帮你？再说了，这是我的鱼塘，我要用它来搞养殖，发大财的！” “嗨，你不就是想发财嘛，这事儿简单，我告诉你一个发财的法子，”老头子呵呵笑道。 王小宝眼睛一亮，问他是什么法子。 老头子靠近到他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番，接着就拄着拐杖缓缓离去了。 …… 第二天一大早，王小宝醒过来，龇牙咧嘴地从水边爬起来，想到昨晚被红线踹的那一脚，顿时怒火冲天，大叫着“傻女人”，一脚踹开屋门，跟着就冲了进去。 大约两秒钟之后，一个身影倒着飞了出来，再次跌在了水塘边上。 “我日你——” 王小宝坐在地上，喘了好半天气，才缓过劲来，起身之后，一边揉着胸口，一边悄悄摸到门口，伸头朝里面看了一下，才发现红线怀里抱着那个脏兮兮的蛇皮袋子，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王小宝无奈了，心说这下好了，连边儿都不让碰了，一伸手就挨踹，再被踹几次的话，估计小命都没了。 他是真心不敢惹，也不敢碰红线了，气愤之下，只能把房门反锁起来，然后就跑回家去了。 “傻女人，饿你两天，看你还有力气打人不，”王小宝一边吃早饭，一边在心里狠狠地想着。 吃完早饭，他提着一把铁锹出了门，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跟着他，顿时撒开双腿，径直朝村东头跑去了。 村东头有一条很深很宽的沟，沟底部是个小溪，源头是山坝的涵洞，所以那小溪里面终年不断水。 王小宝沿着小溪走了一会儿，发现一个一丈见方的水湾，那水湾很奇怪，边上都是一尺高的青草，但是水湾里面却寸草不生，只有一层青灰色的沙子。 沙子均匀分布，非常细腻，他把铁锹插进沙子里，用力往下挖，起初一直很柔软，铁锹毫无阻拦地插了进去，一直陷到一米来深，都快没柄子了，这才停下来，碰着硬物了。 王小宝怼怼铁锹柄，隐约听到底下传来咯吱咯吱的硬摩擦声，禁不住心里一喜，连忙把铁锹抽出来，整个人跳进水湾，开始往外挖沙子。 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总算挖出一个一米来深的坑，王小宝伸手往底下摸一摸，发现硬硬的一大块，似乎是石头。 这可咋弄？太大了，没办法撬出来呀。 算了，先敲一块下来再说吧。 正好那石头边上有一个凸起的角，他搬来石头，没几下就把那只拳头大的角给砸掉了。 把“角”拿出来，在水里洗了洗，顿时一块透明清澈的水晶石出现在了面前。 真的是水晶，那老头没骗人！ 王小宝激动地跳了起来，但是立刻又安静下来，然后他一边四下查看着，一边就把那块水晶装进了裤兜里。 装好水晶，他又费力把沙坑填平了，这才放心回家。 回家之后，吃了午饭，他就骑上车子，朝城里赶去了。 进了城，他一边走路一边打听，最后总算来到了YS县出了名的古玩一条街“梨园大街”。 进了梨园大街，王小宝顿时被那些琳琅满目的古董晃花了眼。 他寻摸了好半天，最后走进了一家玉石收藏店。 店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瘦干巴的中年人，戴着老花镜，身穿长衫，正站在柜台里面打算盘，察觉到他进来，也没有招呼，只顾低头忙活自己的事情。 “掌柜的，问你个事情，”王小宝凑上前。 “随便看，看中了就买，我这里绝对没有假货，都是正宗的玉石，”掌柜的随口道。 “我不是要买玉石，”王小宝说道。 掌柜的抬眼看看他，哼声道：“那你进来做什么？” “我是要卖东西，”王小宝从兜里掏出水晶石，往掌柜面前一推。 那掌柜的顿时眼睛一亮，惊异道：“这么大块水晶？哪里弄的？” “来源你就别问了，总之是正规渠道，我运气好，在山上干活的时候，从土里挖出来的，”王小宝笑道。 掌柜点点头，伸手接过去，仔细品玩了一番，这才啧啧有声道：“难得难得，现在市面上已经很少能见到这么大块的水晶了，小伙子，我也不诓你，你真要出手的话，我给你十万，你觉得怎么样？” 王小宝心里一喜，心说这尼玛才是个角啊，就已经十万块了，这要是一整块挖出来，那我不成沂水首富了么？不对，说不定是汉东省首富，嘿嘿嘿！ 不过王小宝可没急着答应那个掌柜的，因为那个白胡子老头子和他说过了，要出手东西的时候，起码得抬三遍价，不然肯定要吃大亏。 他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价格他无法接受。 那掌柜的显然很喜欢那块水晶，攥在手里不肯松开，见到王小宝摇头，就讪笑道：“没看出来，小伙子你居然懂点行，那好吧，我给你十五万，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王小宝再次摇了摇头。 掌柜有点紧张了，拿起手帕擦擦额头，一咬牙：“二十万，这是最多的了，你不信的话，拿去别家，肯定也高不出这个价。” 王小宝再次摇了摇头。 掌柜急了，瞪着他道：“年轻人，你这也太贪心了吧？你总得让我有点赚头呀！” “哈哈，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可没说要把这水晶卖给你，”王小宝哈哈一笑，很认真地看着那个掌柜道：“我打算白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