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海贼，海贼！
能被海军盯上的自然不是什么好人，而被缇娜上校这个外表魅力，内心狂野的海军新星找上门的，更是在伟大航路前半段算得上穷凶极恶的悬赏海贼。 面前这个有着五艘中型船支的海贼头目是来自北海的霸尼·库查，一个出生于还算有着不错武装势力的大型家族的族长。 在这战乱纷争，武力为王，有枪有炮，有船有人，就会拥有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错觉时代’，霸尼·库查无疑是快乐的。 他一路烧杀抢掠，又凭借着还算有几克的大脑，倒是很成功的从颠倒山进入了伟大航路，并且在看见威士忌山峰上那艘巍峨的屠魔级别军舰时，让手下收敛起性子，只是出售了赃物，然后购买完补给品，就尾随一艘同样出岛的商船，继续前行。 并且在2天之后，乘着夜色抢夺了商船，这也让原本出海只有3艘船的船队，增加到了5艘。 什么？应该是四艘？ 另外一艘多出来的自然也是抢来的。 新掠截的船支上还有着斑驳的血迹，即便是在海风不断的吹拂下，浓厚的血腥味依旧难以散去，可新登上船的海贼们可不会在意这些，事实上已经习惯了血腥味的他们反而很享受这种味道，他们在船上肆意狂欢，戏谑的玩弄着为数不多的几个‘战利品’， 那是原本商船上的海员以及商人。 “杀！杀！快上啊！杀了对方就可以多活一天！” 在一片叫嚣声中，两个衣衫褴褛，满身伤痕的海员双眼通红的看着对方，握紧短刀的手掌因为用力过猛而显得有些惨白，他们之间再无任何作为同伴时的友情，反而如同有着杀父之仇一般。 事实上，真实的情况也差不多。 这场杀戮游戏已经进行了3天了，每个人每天都要杀死一个昔日的同伴才能活到第二天，所以至今能‘幸存’下来的人，手上至少也沾染着2条人命， ‘自己人’的人命。 此刻的商船上是被扭曲到极限的丑陋人性。 不得不说霸尼·库查那唯有几克的大脑在残忍和扭曲方面已经做到了很高的程度，他船上有不多的一部分船员，其实都经过这种类似的‘考验’。 就如瓦尔波需要补充人力来壮大王国一样，作为海贼，想要补充人手其实更是困难无比，毕竟但凡有点活路，大多数人是情愿安于现状的，就好像看似一片混乱的海贼王世界，真正‘向往自由生活’的人依旧还是较小的一部分一样，如果真要按个比例，或许至多也只有百分之十，不，百分之五吧。 而这其中还要包括参加海军的，自己行商的，以及那些真正以探险为目的的冒险者，再加上其他抱着各种目的的职业，比如间谍，记者，海贼猎人，历史学家，人文学家，浪人，这些看似个别的人群，其实真加一起也不少。 再剩下的，才是天生反骨的海贼们， 而他们的比例又会在出海的人中占据多少呢？ 百分之五十？四十？三十？ 也许更少更少吧。 出海的人占据整个世界人口的极少一部分，而海贼又是这极少一部分中的一小部分，人数自然也更少。 他们想要补充人员，最好的办法不是招募，而是转化那些受害者。 让原本被作为掠截对象的绵羊变成豺狼，想要做到这一步的方法有不少，时间各有长短，难易程度和‘消耗程度’也各不一样。 霸尼·库查现在所做的，就是一种‘消耗较大’，但是见效极快的转化方法。 而今天，如果一切顺利，这个北海出生的海贼头目将会收获3至6名不错的手下。 霸尼·库查斜着眼，看着被海贼们围在中间的两人，粗狂的脸上露出漫不经心的笑，举起酒瓶大口豪饮，溢出的酒水顺着杂乱的黑色胡须流淌到长满护心毛的胸口， 他完全不担心被‘挑选’出来的海贼新人会反噬，这既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实力极具信心，第二也是因为杀死同伴的海员其实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很多时候人性就是这样，当一件事冲破他无法承受的临界值时，崩溃和扭曲也就接踵而来了，他们会从一开始的歉疚自责，一下猛然转变成外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仇恨以及理所当然。 就好像现在圈内的两人一样，当他们杀第一个人时，整个晚上都在哭泣，在忏悔，但等杀了第二个人时，已经开始迷茫呆滞起来，而到了今天，他们已经破茧重生！ 面前的人再也不是同伴，反而是阻碍自己活命的凶手！ “杀！杀了他，我就能活！” 霸尼·库查在两人的眼中都看到了自己想看的。 其实到了这一步，转化已经基本完成，但是…… 他再次喝了一口酒，看看猴戏也不错啊。 他正想着，忽然瞥见武装主舰的瞭望塔上传来一阵旗语， 霸尼·库查脸色猛的一变，站起身叫到，“停下！一会再打，海军来了！” 站起的霸尼·库查更为雄壮，三米多的身高加上肌肉扎实的体魄，只是挥一挥手臂，就让众人安静下来。 他撇了一眼海贼们，目光所及具是一片战战兢兢， 库查心中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他不要众人对自己有多爱戴，事实上大多数海贼也不相信这一套，反而是对于死亡的畏惧更管用一些。 “好好待着。”他随意吩咐了一句，这艘商船上面还有战斗的痕迹，不合适被看见。 库卡说完活动了一下手脚，猛然一跃，跳上一根连接在两船之间的锁链，几步就窜到了武装战舰上。 他没有说话，大副已然递过一只购买于磁鼓商会的单筒望远镜，在寻找了片刻后，一艘中型军舰进入眼帘。 军舰不大，和武装战舰近乎一样，炮口也没有己方多，而且炮口处的木板还没有打开，军舰并没有处于攻击状态。 看到这里霸尼·库查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难道是正好路过的军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