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聊一聊
“聊一聊?” 目光从上至下的扫过眼前的少年,雪清河沉吟片刻问道: “你真的想和我聊一聊?” “当然。” 慢悠悠的走到雪清河身旁,陆渊神秘一笑,伸手从小世界中拿出一块金属材质的东西,塞到了一旁雪清河的手中;随后,慢悠悠的说道: “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在临别时所赠。我觉得...你应该认识。” 听闻此言,雪清河眼神微动,袖子垂落下来,罩住手掌以及手中的东西;摩挲了两下,雪清河的手掌顿时僵住,险些没拿住手中的这块儿令牌。 不过,好在她的心理素质和反应能力都很强大,这才及时的抓住了手中的这块儿令牌,没有让其掉落在地上。 圣女令! 如果她没有记错样式和细节的话,就是圣女令! 武魂殿的圣女令! 虽然...这块儿令牌对于大多数的魂师来讲还不如一块儿长老令有用,但对于武魂殿所属的全体人员来讲,这块儿令牌的优先程度要远超长老令! 武魂殿所发布的各种令牌,代表着持有者不同的身份。 例如:长老令的持有者,通常是封号斗罗;偶尔有例外,也是对武魂殿做出了巨大贡献的人。 因此,在一些情况下,这部分持有长老令的魂师会得到武魂殿的优待。 例如... 在猎杀魂兽时,受到伤害亦或是迷失方向;持有长老令的人无疑会得到武魂殿小队的全力保护和支援。 重要的是:像这种额外的保护和支援,并不需要向武魂殿支付代价! 这种制度无疑消耗了武魂殿不小的人力和物力;因此,每一块长老令在颁发时都会受到严格的限制。 既然提到了长老令,就不得不提另外两种奇葩的令牌: 教皇令! 以及... 圣子/女令! 教皇令可以号召武魂殿所属,长老令也可以得到武魂殿的优待,这两道令牌在面对各大宗门亦或是帝国时,是通用的。 但和教皇令以及长老令不同... 圣子/女令并不具备“通用”的性质! 换而言之,就是说:拿着这块儿令牌无法得到各大宗门的承认! 但这块儿令牌在武魂殿的制度内,权限却高于长老令和主教令,仅次于教皇令... 所以...这就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了。 当然,雪清河是知道内部情况的人,因此才了解这么多细节。 不过... 对方能拿到这块儿令牌,并且还能找到她,把这块儿令牌交给她... 现在,哪怕对方说自己不是比比东那个女人派来的,千仞雪都不会相信。 教皇令,圣女令,以及圣子令都是传承制度! 而上一任圣女令的持有者,就是当今武魂殿教皇——比比东! 而已目前比比东半神级的实力,只要她不松手,全天下都没有人能从她手里抢走圣女令! 这一任的圣女虽然有了候选者,但圣女的职位还没有定下,圣女令自然不会在这个候选者的手里。 不过,也有可能是比比东那个女人偏心,提前把圣女令给了那个候选者... 想到这里,雪清河失笑的摇了摇头,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甩出脑海。 开什么玩笑! 连她这个亲生的都没给,还能给那个候选者? 这块儿令牌百分百是被一直掐在手里! 所以... “她究竟给你了什么任务?许诺了多少好处?” 安静的房间内,雪清河风轻云淡的给陆渊倒了杯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没有人给我任务,也没有人许诺给我好处。” “话说...” 端起茶杯,陆渊专注的盯着茶水表面上升起的腾腾热气,带着几分抱歉和几分不好意思,委婉的说道: “千女士,我没有喜欢被窥探的爱好,能否让那两道目光稍微收敛些?” 眼帘微垂,千仞雪不慌不忙的说道: “收敛些...自然是可以的!” 谷觬 “但,你要和我说实话。” “她许诺你的,我一样可以许诺,甚至是翻倍;不要有什么顾虑和负罪感,无论是什么问题,只要你愿意弃暗投明,我都会全力帮你;你应该很清楚、谁才是六翼天使武魂的拥有者...” “而未来,又会是谁的...” 千仞雪很聪明。 因此,她非常清楚,比比东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对方的上级! 要么是有把柄被比比东抓住了,要么是被比比东许诺的东西打动了... 不过... 既然是合作者的关系,那留给她操作的空间可就不小了! 谋划对方跳反只是最简单的一步。 关键时刻,借此给比比东那个女人重创才是千仞雪真正想要做的事! 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在千仞雪兴奋和雀跃的目光中,带着几分疲惫,陆渊轻声感慨道: “你们这些人啊...” “为什么都要用大师的思维去预判一个青铜的走位?” 用大师的思维...去...预判...一个青铜的走位??? 千仞雪不明所以,无奈的分析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 大师——玉小刚。 预判——预先的判断。 青铜——某种魂兽? 走位——奔跑活动? 连起来的意思就是:为什么都要用玉小刚的思维去预先的判断某种魂兽的奔跑活动路线?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千仞雪黑着脸把脑海中奇奇怪怪的新知识删掉。 就算是对暗语,也不会编出来如此稀奇古怪的暗语啊! 更何况... 她又不是查不到武魂殿所有的暗语本... “忘了你听不懂这个比喻...” 看着雪清河逐渐危险起来的目光,陆渊无奈的比划了个“停”的手势,慢悠悠的解释道: “我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为什么要用人类的思维来预判一个魂兽的想法?” “没有人给我任务,也没有人许诺给我任何好处。” “我只是代表我个人,来和你谈一谈。” “毕竟,我很早就说过,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千仞雪差点没被这番解释给气笑了,把袖中的那块儿令牌甩到桌子上,指着这块儿令牌低声质问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块儿令牌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你可不要告诉我,你的那位“朋友”就是当今武魂殿的教皇冕下!” 千仞雪看着陷入沉默中的陆渊,忍不住笑了笑。 小样儿! 铁证如山,你还想骗我? 若是你真能当场给我个解释,我就把这个桌子吃... “从胡列娜手里得到的。” “......” 脸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僵住,千仞雪呼吸骤然急促了起来,五指向内弯曲,发出了一道轻微的骨爆声。 良久,她才抑制住自己复杂的心情。 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声音中带着几分不为人知的颤抖。 “你是骗我的。” 试探,怀疑,甚至有一些哀求的意味。 “是...也不是。”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确实是骗出了你的身份。” “但...” 指了指桌子上的那块令牌,陆渊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怜悯。 “这块令牌,真的是胡列娜在分别时塞给我的。”